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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安翠猛地甩鞭抽了過去,“你算什麼東西,也敢這麼稱呼我!”
藍盛哲覺得這一鞭好像穿透他的面板血肉,直接落在了他的心上,以至於如此劇痛。
他恐懼那條鞭子,他看著她再次揚起手,忍不住緊閉上眼睛,等待著它的一次次落下。
然而,那鞭子卻遲遲沒有落下,他睜開眼睛,看到安翠看著他,眼中是滿滿的毫不留情的徹底的厭惡和鄙夷,還有濃濃的失望:“物以類聚。”
藍盛哲覺得她的眼神,她冰冷的話,就像一把巨斧,一下子將他的心臟劈成了兩半。
他的心臟陡然升起一陣恐慌,“姐、姐姐……”
“你走。”安翠放下了鞭子,說。
“不!你打我!我錯了,姐姐你打我!”藍盛哲驚慌失措地跑過去,拿起鞭子往安翠手裡塞,他寧願安翠狠狠抽他一頓,也不想看她這樣平淡地說一句走,因為這就好像,就好像她不要他了一樣,“不要趕我走,你打我,打我……”
然而無論他如何哀求,安翠只是冷冷地說:“滾。”
藍盛哲被送走了,因為被認為是和舒寶莉一起對安翠下手的人,他不再被允許住在藍家莊園裡,但畢竟是藍家的血脈,直接丟棄也不好,所以就讓他住在學校附近的一個公寓裡,定時給點生活費,然後就不管他了。
藍盛哲沒有去學校,他一個人把自己關在公寓裡好幾天,但他不是完全不知道外界的訊息,他知道舒家正式破產了,舒寶莉被安翠告了,同時被告的還有一個叫“呂筱潔”的女生,兩人都已經是過了15歲的年紀,要承擔刑事責任了,所以接下來會有牢獄之災。
他已經知道,呂筱潔就是背後跟舒寶莉一起設計安翠的人,因為安翠曾經把死老鼠塞她嘴裡,於是一直記恨著在找機會想要報復安翠,結果翻船了。
活該。
藍盛哲心想,不知道是在笑話呂筱潔還是笑話他自己。
他把自己關在公寓裡,一時間就好像失去了夢想失去了動力一樣,即便想到死去的母親,也沒能讓他振作起來。他每天都做夢,夢見自己回到安燃生日那天,他一看到舒寶莉,就跑去跟安翠說,於是安翠也有了防備,那天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安翠後來知道他和舒寶莉曾經是朋友,也相信他是被她欺騙的事,雖然發了一頓脾氣抽了他一頓,但還是原諒了他……
然後他高興地醒過來,看到的是令人絕望的現實。
他被趕出來了,安翠不相信他,她說他和舒寶莉是物以類聚。
安翠被告知藍盛哲進醫院了,他的鄰居回到家發現藍盛哲的公寓沒有關門,怕進賊,於是好心想要幫忙關上,結果就發現暈倒在地的藍盛哲,就幫忙叫了救護車。
藍盛哲是不吃不喝把自己給餓暈的,而且暈倒的時候不知道是撞到了哪裡,小腿都骨折了。看起來被趕出藍家這件事對他打擊特別大,整個人都放棄了一般。
安翠只是冷淡地看了資訊一眼,除此之外什麼表示也沒有。
藍盛哲在醫院等啊等,等來了他那個便宜父親派來的護工,等到了來看他笑話的藍書畫等人,沒有等到安翠。
寒冬已經到了,藍盛哲膝蓋上蓋著毯子,坐在輪椅上被護工推出去散步,寒風颳得他的呼吸道都是冰冷的,可是他只覺得那些風透過了他的胸膛,直擊他的心臟。
吃不下東西是真的,但是他沒想餓死自己,他是故意把門開著讓人送他去醫院的,他希望安翠看到他這樣能對他升起一絲憐憫,能讓她看他一眼,可是安翠沒有。
真是絕情。
護工是位身體強壯的中年婦女,看著左腿打著石膏臉色蒼白的俊秀少年望著某個方向發著呆,眼淚不知道怎麼就掉了下來,真是覺得心都要碎了。這段時間她聽了一些傳聞,據說這個少年是個私生子,被原配生的姐姐趕出家門了,這段時間來,也沒見到什麼親人來看他,來的也是一些說些惡言惡語的小壞蛋。
真是可憐。護工想,卻又不知道怎麼安慰,畢竟雖然覺得這孩子可憐,但有時候想到他是私生子,她的心裡還是難免有一種異樣感。
藍盛哲在學期的最後半個月重整旗鼓重返校園,他又出現在了安翠身後。堪稱毫無尊嚴地討好安翠,然而安翠卻已經視他為無物,根本不接受他的殷勤討好,學校的人把這些都看在眼裡,一波風言風語又冒了出來,有人對藍盛哲沒有尊嚴的姿態各種嘲諷,有人對他恨鐵不成鋼,有人覺得他沒臉沒皮很討厭。
總之又有人開始找藍盛哲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