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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模特。”

順著安翠的視線看過去，周以禮看到一個已經架好的畫架，他才想起來葉錦是美術系的學生。

他盡力保持鎮定和冷靜，面無表情地說：“當模特可以，但衣服……”

然而安翠臉上那迷惑人的微笑卻陡然一變, 嘴角的弧度變得嘲諷，神情變得諷刺, “怎麼？說什麼只要不傷天害理觸犯原則就都會答應, 我現在不過是讓你做個裸模讓我畫張畫而已, 難不成傷天害理觸犯你的原則了？一副救命之恩無以為報的模樣, 結果也不過是口頭上說得好聽嘛。”

周以禮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了起來, 原本一顆對安翠充滿感激的火熱的心臟好像一下子被潑了一桶冰水, 他有一種被羞辱了的感覺, 可是又根本無法辯駁。他渾身僵硬, 一動不動。

安翠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把手上的素描筆扔到桌上，“算了，你不願意就滾，反正奶奶的手術也做好了, 我又能拿你怎麼樣？”

話是這樣說的，可分明是另外一種脅迫。

周以禮的拳頭一下子握緊，上下顎咬合死緊，好一會兒才低聲說：“我知道了。”

安翠就看著他那張俊美的面上滿是屈辱和隱忍，抬起手，那白皙漂亮骨節分明的手指微微發顫，解開了他的襯衫第一粒紐扣，第二粒紐扣，第三粒紐扣……相當性感誘人的鎖骨露出來了，白皙的胸膛露出來了……

雖然總是一副禁慾克己的模樣，可剝這層本身就很美味的外殼，裡面也是相當誘人的果實啊。安翠抱著胳膊，噙著邪惡的笑容，欣賞著被她欺壓羞辱的男主角。

周以禮明明撇開了頭不去看安翠，可卻能感覺到安翠的目光肆無忌憚地落在自己身上，炙熱的，露骨的。他感到懊惱，為自己居然會天真的以為她是個好人，他感到羞恥，懂事以後，他就從未在任何一個女性面前這樣暴露過……

把外層衣物解除的過程就已經非常艱難了，剩下最後最私密的那一層的時候，周以禮臉上都冒汗了，強烈的羞恥感讓他耳朵漲得通紅，隱忍的臉上也有些紅暈，但安翠顯然一點兒手下留情的想法也沒有。他看出她的邪惡和捉弄，深呼吸了一口氣，乾脆一口氣解決掉。

與此同時，直播間的觀眾們發出了狼叫：

【啊啊啊啊啊啊我恨馬賽克！！！】

【來人啊快給我把馬賽克去掉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刺激我感覺我被翠翠的眼神日到了啊啊啊啊！！】

【大佬不愧是大佬，眼神太攻了嚶嚶嚶！！】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太美味了！！！】

【……】

周以禮壓抑隱忍著心裡翻湧的情緒，看著安翠。

安翠已經坐到了畫架後面，說：“既然同意當模特了，那就敬業一點，你就坐在那張床上，自己擺個姿勢，然後不要動。”

安翠指的是她休息室內的一張水床，就在窗邊，厚重的窗簾拉上了，只留下一小條縫隙讓陽光落了進來，周以禮坐過去後，那縷陽光落在他隱忍剋制的面孔上，倒是顯得格外有意境。

周以禮當然會想遮擋自己的一些部位，但偏偏安翠明明說了讓他自己做動作，見他這樣還要說：“你是模特我是畫家，如此簡單，藝術而已，不用這麼害羞。左腿那樣放，放開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