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頁(第1/2 頁)
“坐飛機去哪兒呢?”
徐燕時看著窗外,“上海。”
司機羨慕不已“好地方,繁華大都市,前途無量。”
車子一路朝機場疾馳,司機偶爾搭話,徐燕時話不多,有問必答。
車裡單曲迴圈放著一首粵語老歌《友情歲月》。
司機跟著哼,徐燕時始終靜靜地看著窗外。
“不相信會絕望,不感覺到躊躇,在美夢裡競爭,每日拼命進取,奔波的風雨裡……不羈的醒與醉,所有故事像已發生,飄泊歲月裡……”
隨著車子一路飛馳,車流道路愈漸寬闊,兩旁的樹木愈漸稀疏高大,車尾燈最終漸漸消失在城市的盡頭。
徐燕時其實在路上什麼都沒想。
他只是想起書上一句話——
有人住高樓,有人在深溝,有人光萬丈,有人一身鏽。
而他這個一身鏽的人,就算脫層皮,也要將全世界最好的送給她,讓她住高樓,成為她的神。
讓她光萬丈。
徐燕時走的第一天。
整個技術部陷入死氣沉沉的狀態,沒了往日的玩笑,氣氛不再輕鬆。高冷他們刻意不去提那人的名字,可處處都是他工作過的痕跡。儘管他很體貼地收拾很乾淨,早上尤智還特意去休息室看了下,連一隻牙刷都沒留下,清理得一乾二淨。
向園手上剛拿到林卿卿給的一份檔案,底下還是他乾淨清秀的簽名。
似乎還透著餘溫,她稍愣神,身後高冷不知道丟了一份什麼檔案給尤智,沒精打采地說:“他走之前整理好的,我昨天忘了給你,讓你重新統計一下這批型號的接收器還有多少。”
尤智一愣,“這批型號的接收器,上次老……他不是說已經退了?”
“他”已經成為了徐燕時的代名詞。
向園苦笑,心裡挺澀的,這個人得多吸引人啊,才能讓大家對他這麼念念不忘的。不過,他很快就會有自己的新團隊了?那些人,會像高冷他們那麼崇拜他嗎?會不會為難他呢?他這幾年都在西安窩著,適應不了那邊的快節奏?而且上海精英那麼多,會有人珍惜他嗎?
向園滿心疑惑,可到底也不忍打擾他,向園不是那種戀愛中粘人的小姑娘,或許以前還是,但到了這個年紀,她有自己的事業,她也不想徐燕時在上海還時時刻刻為她擔心。
彼時,陳書敲開了技術部沉重的大門,目光凝重地落在向園身上,示意她出來下。
一旁的高冷本就沒精打采的臉,在看見就陳書的那瞬間拉得比馬還長。
施天佑看不下去,就著這死氣勸了句:“不用這樣,你倆分手不是你自己提的?”
高冷心煩意亂地合上電腦:“靠你媽,我提的,我現在後悔了行不行?”
施天佑:“……兇什麼兇。”
張駿路過,端著杯水,推了推眼鏡,給他出主意:“那你找書姐談過了沒?”
“她不見我。”
施天佑:“說實話,書姐那性子,你根本降不住,說句難聽的,你跟書姐就好比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你說我是牛糞?”
“不是,”施天佑糾正了一下,“我是說,你連牛糞都不如,你頂多是坨雞屎。”
高冷怒不可遏,二話不說撲過去掐施天佑的脖子,幾人咋咋呼呼在工位上鬧做一團,只聽尤智在一旁冷淡地插嘴:“行了,聊什麼八卦。”
幾人齊齊一愣,齊刷刷轉頭看著尤智,施天佑小聲嘀咕:“我怎麼覺得剛才你有種老大……附體的感覺?”
大約是想起那人了,所有人都不說話了,高冷重新坐回位置上。
一旁的林卿卿忽然遞出一顆巧克力給他,“吃點這個,心情會好點。”
高冷詫異地看了她一眼。
林卿卿也沒多餘的眼神看他,把巧克力放到桌上,匆匆走了。
天台上,陳書給自己點了支菸,又隨手分了支向園,見她沒接,慢慢塞回煙盒裡,吞雲吐霧地把剛得到的訊息告訴她:“找到目擊證人了,當時有個廚房後勤,說在那天晚上看到一個人在你們門口放了塊維修告示牌,說是李馳。”
“確定是李馳?”向園穿著大衣,裡頭是一件高領貼身羊絨,裹著她韻致凹凸的身形,人漫不經心往欄杆上靠。
“確定,對方看了照片,百分之百確定,”陳書把煙含進嘴裡吸了口,說,“你打算怎麼做?”
“靜觀其變。”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