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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才翻著白眼刷條形碼。
回程的路上,兩人在等紅燈,高冷電話催過來,徐燕時懶洋洋靠在座椅上,瞥了眼,沒接。
“幹嘛不接?”
他拎了下羽絨服的領子,重新握住方向盤,食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了敲,看了眼後視鏡說:“馬上到了。”嗓音有點啞,說完他清了清嗓子。
結果等車子駛過紅綠燈,高冷的電話再次撥過來。
向園直接撈起扶手箱的手機,微微傾身,把話筒貼到他耳邊,強行給他接了。
“聽著煩。”
徐燕時沒看她,視線仍在前方,只是抵在方向盤的食指頓了頓,“喂”了聲。
向園手指剛巧觸碰到他耳邊,跟他人一樣冷,指尖碰上,神經驟然繃緊,她渾身毛孔像是過電一般戰慄,這男人恐怕連血都是冷的。
可漸漸,他耳朵竟然熱起來,連帶著向園的指尖,逼仄的車廂裡,莫名起了一股暖風,剛剛緊繃的神經被吹軟,他若有似無的說話聲盤桓在她耳邊,比羽毛還撓人。
高冷似乎問她在哪。
徐燕時一邊聽電話,一邊心不在焉打方向,車子拐進一條人煙稀少的小路,很沒耐心地說:“跟我在一起,掛了。”
然後就真掛了。
向園把手機放回扶手箱,問出了她一直想問的問題,“你是怎麼來這家公司的?”
“機緣巧合。”
“……”
拐過幾個十字路口,眼前的風景漸漸熟悉起來。
向園狐疑地看他一眼,“我聽高冷說,你在這邊似乎,不是特別順利……有沒有想過去別的公司?我可以……找人幫你介紹。”
徐燕時把車停好,熄了火,拿上車鑰匙,終於側頭,用一種複雜的眼光看了她一眼,似嘲諷似自嘲:“不需要。”
說完,他直接解開安全帶下車,向園在車上坐了會兒,覺得自己說錯話了,剛才真是一時嘴快,明知道他是被關係戶給打壓的,還在他面前提這個,這樣會讓他更灰心吧?
她怎麼一碰上徐燕時,就老犯渾呢!
她忙下車追上去,徐燕時聽見後面的關門聲,頭也不回把車鎖了,大步流星朝樓棟走去。
她噠噠噠追上去,進單元門前,纖細的手臂直接橫在那漆黑沉重的破舊鐵門上,把人堵了,嬉皮笑臉地叫他名字:“徐燕時?”
男人冷著臉,低頭睨著她。
向園從兜裡掏出剛才在超市買的兩根棒棒糖:“你看我從大西北給你帶回來什麼了?!”
徐燕時看戲一樣,露出一種沒見過棒棒糖的表情,神乎其技地配合著挑眉,那表情似乎寫著——這哪是大西北買的,月球上的產物都被您帶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向園:你聽我說,這個棒棒糖,絕對不是普通的棒棒糖,它是在西北某個……
徐燕時面無表情地指了指她的口袋:哦,你的超市收據掉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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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園正絞盡腦汁,背後的黑色大鐵門“嘎吱”一聲,沉重關上了。緊接著,身後的感應燈也應聲而熄。四周瞬暗,唯獨門口亮著一盞泛黃陳舊還不怎麼亮的路燈,昏蒙地照著面前這個高大的男人,他的輪廓變得模糊不清,那雙眼睛卻清明如身後彎月。
向園忽然明白,他其實什麼都懂,竟也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圓這個謊。
恰在這時,身後忽然響起一道清亮的女聲:“徐燕時?”
兩人俱是一愣,徐燕時回頭,向園也探著腦袋往外看。只見樓棟的臺階底下,站著一個“s”型女人,頭髮簡單地挽在脖子根,穿著淺低領的修身毛衣和緊身褲。淺駝色羊絨大衣掖在臂間,像是剛從車上下來,風塵僕僕,氣質卻又精煉。
向園沒見過她,以為是這裡的住戶,結果那女人踩著高跟款款走到兩人面前,不懷好意地掃了眼向園,目光輕佻地“好心”提醒:“小妹妹,我告訴你啊,這個男人,離過婚。還帶著個七八歲的小孩,都快三十了,至今還窩在這筒子樓裡。真的,他沒錢的,你打他主意,真還不如去找門衛李大爺,人在市區還有兩套房呢。”
“……”
向園懵了,什麼鬼?徐燕時離過婚?七八歲小孩?不會是說徐成禮吧?
她正要辯駁,那不是他弟弟嗎?腦袋瓜裡猛地閃過一個大膽的想法,也不是沒有人把親生兒子偽裝成弟弟,為了好找下一任吧。
向園將信將疑地掃了眼徐燕時,有點同情,又有點說不出的難受,這麼好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