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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被打斷,男人低頭瞥了眼,淡聲:“誰給的。”
他真的很冷淡,那眼尾比一般人多了幾分弧度,眼皮顯薄,所以低垂著睨人時,異常沒有情緒,令人生畏。不過也正常,男人在這個年紀,對小孩都沒什麼耐心的。
反正他長得帥,沒愛心算什麼缺點。貴賓室的姑娘們毫不猶豫給他找了個充分的理由。
小孩有點懷恨在心地對他哥說:“是你最討厭的那種女人。”
一旁的朋友笑抽氣,使勁揉著小孩的腦袋教育說:“徐成禮,你能不能別學你哥說話!還有,我怎麼不知道你哥討厭哪種女人?”
小孩一揚下巴:“就是那種一邊打遊戲還一邊吃零食、還喜歡八卦的倒黴女人,哥,你以後要是找這種女人當女朋友,我就離家出走。”
“你放心,你哥這個畜生要是會談戀愛,我就能跟我女神ashers結婚。就他那張嘴,誰跟他談戀愛誰倒黴。雖然很多女人排著隊想倒黴……”朋友半開玩笑,去勾那人的肩,“但你哥一心想‘嫁’入豪門。”
“離家出走?”英俊男人沒搭理他,而是微微擰眉,似乎有些不高興。整個休息室的人都以為他要開始教訓這個說話沒轍沒攔的弟弟了。誰知道,他波瀾不興地睨著腳下的小孩,嘴角微揚——
“真是太好了。”
——
晚上八點,飛機抵達西安。
十三朝古都,厚重的城牆裡掩著無數歲月的嘆息。古城河靜靜流淌著,宛如一條綴滿星光的絲帶,在腳下蜿蜒。出了航站樓,秋風獵獵,呼呼作響,要將人生吞活剝。
向園攥緊了衛衣領口,在門口等師傅拼車。她要去的地方是溧州,沒通高鐵和機場,這個時間只能拼車。
沒一會兒,師傅笑吟吟地領了三個人回來。確切地說,是兩個男人和一個小孩。
向園窩在副駕上玩消消樂拉著衛衣帽子擋風,聽見動靜隨意抬頭掃了眼,忽然頓住——是下午那個欠扁的小孩。
一群人拖著行李在等紅綠燈,小孩不是很聽話,臉紅脖子粗地抻著身子想闖紅燈。身後的矮個男人根本拉不住,一臉心急火燎、想揍又不敢下手的表情,向園見他眼神發急地四下張望。
直到——
視線裡出現一道高瘦的身影,那人剛打完電話,隔開密麻的人群,將手機揣回兜裡。沒什麼情緒地低頭掃了眼作亂的小孩,不耐煩地直接拽著人背後的帽子,毫不客氣地拖回去。
小孩脖子被領子勒得漲紅,嗆咳了幾聲他也不管,緊接著又一臉不爽地皺著眉賞了小孩一個大爆慄:“明天給你買個保險再闖,撞死你我就發達了。”
是親哥了。
車就停在路邊,不到十米遠。向園仰在副駕上,忍不住打量起那人來。
男人裡面一件乾淨的灰色線衫,白襯衫領子規整,外面敞著一件黑色衝鋒衣外套,帽子鬆鬆垮垮地隨意扣在腦袋上,低著頭給人發微信,看不太清臉,打扮不算精緻,很隨意,是個衣架子。站在紅綠燈人群裡,總顯得有那麼些鶴立雞群。
不光女人看骨相,男人也看骨相,骨相好,端端正正乾乾淨淨站著,就很吸引人。
男人發微信間或會抬頭看下紅綠燈,路燈的餘光攏在他頭頂,有那麼一瞬間,能朦朦朧朧地看見他的臉。
向園眼睛一亮,來了興致。
下巴硬朗不尖細,很有男人味。下顎線流暢緊繃,接吻一定很棒。
雖然她已經金盆洗手很多年了,但是這種極品還是少見的。
綠燈。
人群不斷往這邊湧,接二連三,魚貫而來。
等人再走近一點,她就傻眼了。
雖然這麼多年沒見了,剛才眼拙沒認出來,但這會兒整張臉完完整整地暴露在燈光下,她想認不出來都難。頭髮仍舊是簡單的碎髮,臉瘦了些。眉目之間的疏離和冷淡比以前更甚,從頭髮絲到腳尖,每一寸似乎都透著不耐煩。鼻樑上那副精薄的眼鏡,莫名添了三分禁慾。
是徐燕時啊。
孽緣啊孽緣。
向園反應賊快,在幾人上車之前,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緊了衛衣帽子兩邊的帽繩,臉就被埋裡面了,整個腦袋瞬間被包起來。為了掩飾尷尬,她優雅且慢條斯理地給自己打了個精緻的蝴蝶結。
這動作全程落入司機師傅和那三人眼裡。
除了徐燕時微微抽了抽嘴角,其餘幾人都已經笑瘋。
師傅上車還不忘勸她:“小姑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