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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燕時收了笑,認真地建議她:“那就別回去了。”
“不行,”向園整個腦袋埋在他胸口,悶悶地說,“還有很多事情沒解決呢,如果我就留在上海陪你,沒有自己的事業,我覺得我們很快就會吵架,然後一拍兩散。我以前就是太閒了,覺得不工作也沒事,但是其實男人都會覺得如果你不工作,就矮他一截。”
徐燕時揉揉她的腦袋,胸前微震,聲音從頭頂上方傳來,“那是他們,不是我。”
聽他聲音有點不悅,向園仰起頭,下巴搭在他的胸口,笑嘻嘻地調節氣氛:“其實是這樣,相比較跟你吵架,我覺得,工作上的難題都不算什麼問題,我覺得我都能應付過來。”
向園這姑娘,一直都挺沒心沒肺的,天大的事兒,她只要給自己時間都能緩過來,然後那些負面情緒全部自己消化,給人看見的,都是她最自信最陽光的一面。所以其實,即使她連夜買了機票飛上海,她也沒打算把事情告訴徐燕時,只是想見他,想抱他,想告訴他,她很想他。
畢竟兩人在異地,如果徐燕時在西安,這件事無可厚非,她一定會原原本本告訴他。但他在上海,副總上任沒幾天,手邊一堆事,西安他更插不上手,知道了也只是徒增煩惱,為她擔心。
所以向園並沒有打算把林卿卿的事情告訴他。
然而,她覺得,徐燕時已經知道了。
“你今天為什麼帶我去動物園?”她問。
兩人靠著琉璃臺,他低頭,一本正經地反問她:“你先說說你看完的感想,我再告訴你原因。”
“規則,你是不是想提醒我,這個世界其實是沒有規則的,要想找突破,是不是得從規則入手。”她摟著他的腰,眼睛亮晶晶地,像是灌滿了星星,一眨不眨地仰頭盯著他。
“聰明。”他笑。
向園看著他,男人眼神裡是她從未見過的運籌帷幄,冷靜卻一針見血地告訴她:“但這個世界其實還是有很多預設的規則,你要想贏,你就得打破規則。”
向園一愣,呆了一會,“你是不是知道了?”
徐燕時也不隱瞞,嗯了聲。
“你怎麼知道的?”
“你做噩夢哭了,我就想你該是被人欺負了,昨天去公司的時候打電話問了下陳書,她都說了,”他看她,眼神凝了下,“你沒主動告訴我,大概也是不想我擔心,但我還是說一下,以後這種事要告訴我,我不想下次再從別人嘴裡聽到你又收到什麼恐怖快遞。”
向園剛要說話,被他打斷,“快遞的事情我讓老慶去查了。回去之後不管誰給你寄快遞都別收。上下班讓你們新來那個送你,他不會是跆拳道嗎。至於黎沁和林卿卿,黎沁有個兒子,是楊平山的私生子,養在西安,我把地址發給你。”
“黎沁不是有老公嗎?”
“嗯,她老公不知道,所以黎沁就是欺負你什麼都不懂。這事兒也是陳珊以前跟楊平山喝酒的時候,有一次無意間撞見的。至於林卿卿……”
他頓了下,向園:“她怎麼辦?”
“一個喜歡錢的人,比任何人都好對付。”他說。
向園久久回神,被他這一串下來有條不紊的安排給震驚了,心下忽然鬆懈,抱著他,喃喃地說:“萬一我要是沒做好怎麼辦呀?”
“事與願違,那就相信上天另有安排。”
“再不濟,還有我為你開天闢地。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第三日,向園晚上的飛機回北京。
徐燕時開車送她到機場,彼時距離登機還有兩個小時。在人頭湧動的安檢口,這個點,都是即將分別的親眷或情侶,整個大廳很靜謐,耳邊蕩著如蠅蟲般低嗡的說話聲,纏綿繾綣令人心醉的情話以及長輩親屬間不厭其煩的叮囑……那些平日裡從不曾提及的直白情緒,此刻卻在這川流不息、跌宕交替的人群中,如燎燒的火源,不斷蔓延。
離別,重逢,再見,擁抱,一幕幕,潮水般來來去去不斷上演。分別的愁緒如鯁在喉,唏噓不已,再難壓回去。
其實來時在車裡,向園甚至還有點沒心沒肺地坐在副駕駛上跟徐燕時聊西安那邊的趣事:“施天佑忽然有一天開始也不喝太太靜心口服液,不過他跟尤智還是照常拌嘴,那天還因為六耳獼猴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六耳獼猴這個事情大吵了一架,團隊裡新來了個組長接你的位置,他叫薛逸程,哦你知道,就是那個跆拳道很厲害的……對,他還是上海人呢,你別看他那麼會打架,其實很靦腆的,所以大家其實都有點不太聽他的,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