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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園無奈,看著後視鏡,“去哪,大小姐?”
應茵茵高興地說:“鳴鑼樓。”
陳書敞著車窗,抽著煙,順勢接了一嘴,“我也那邊下了,省得你再繞彎麻煩。”
向園笑,不正經地接了句:“送你到哪都不麻煩。”
陳書撲哧,被她逗笑,煙散,“嘴這麼貧?最近心情不錯啊?”
“還行。”
兩人最近一起上下班,有時候向園開車,有時候陳書開車。向園這車,陳書一看就知道是徐燕時的,當時問過向園,向園說是轉手的,陳書也不戳破笑笑。但應茵茵不知道,一上車就東摸摸西摸摸,“這徐燕時的車啊?”
“現在是我的車,”向園一聲令下,“別亂摸。”
應茵茵被兇得縮回手,小聲地罵了句:“小氣。”
“就小氣。”
好半會兒,應茵茵忽然開口:“其實徐燕時挺好的,他就是活得太明白了,這樣的男人沒什麼情趣。”
向園心想,有情趣著呢。
陳書卻乍然回頭看了眼向園,這話聽來,應茵茵其實真還算不上特別蠢。
然而,就在這時。
向園剛把車挪出來。
身旁忽然傳來“砰!”一聲巨響!
三人齊齊往車外看,只見一旁應茵茵那臺白色寶馬彷彿如同一隻暴怒的犍牛上下震動,輪胎摩擦地面,發出尖銳刺耳的摩擦聲。
路旁的行人紛紛停下腳步,將目光投向這臺無人車。
這是第一響。
緊接著,在所有人鬆懈之際,耳邊又傳來第二聲震天的悶響!
“砰!”
“砰!”
連著兩聲急促的爆炸聲過後,向園陳書下意識捂耳朵,只見那車隨著聲響震盪了兩下,前擋風玻璃和四面的車窗頃刻間被糊上了一片血色,像是人體爆炸一樣,鮮血淋漓地、黏乎乎地糊住了窗面。
向園跟陳書剛把手從耳朵上拿下來。
應茵茵後知後覺地又爆發出一聲尖叫,直穿耳膜,耳邊嗡嗡嗡聲作響。
兩人又得捂上。
-
應茵茵這才覺得最近這一切都不是巧合。
她哪見過這種場面,此刻已經慌了神,大腦一片空白,眼神空洞洞地全然傻眼了。
陳書轉頭問她:“你覺得,最近發生的這些事還是巧合嗎?你最近得罪人了?”
應茵茵欲哭無淚,“我真的不知道。”
委屈巴巴地癟著嘴說:“我大伯說我又笨又蠢,讓我轉了正之後就低調點,別給他惹麻煩,我哪有功夫去得罪人啊,除了上次……向園的事情,我最近都挺收斂的啊,不會是你倆?”
“……”
“……”
兩人又同時翻了個白眼,“接著想。”
“真的不知道了,”應茵茵想想還有點後怕,汗毛直立,顫顫巍巍地看著自己那臺狼藉的車說,“如果剛才,我沒上車,我是不是就死了?”
“那倒不會,”向園給她分析,“在你車上放‘定時炸彈’,又戳掉你四個輪胎,對方只是想警告你而已,他的目的就是不想你上車,讓你親眼看著你的車‘爆炸’,當然了,就算你上了車,那也不過是幾瓶番茄醬,頂多你現在沾一身番茄醬,死不了人的。”
彼時,應茵茵手機咯噔一聲,忽然響了。
下一秒,她生無可戀地抬頭,“我又被客戶爽約了。”
-
晚上,向園跟陳書找了個地方喝酒。
“會不會是黎沁?”陳書咬開一瓶酒。
向園把酒杯到了個個兒,遞過去:“難說,保不齊,她以為那幾天帶她兒子去吃飯的人是應茵茵呢。”
“那應茵茵也太慘了。”
向園抿了口酒,沒說話。
陳書:“林卿卿真靠譜麼?”
“她現在得罪我沒好處,黎沁這人,就是做事情不善後,過河拆橋怎麼行,像林卿卿這種人,怎麼可能不反咬她一口。”
事情其實有點偏離她的本意,本來原計劃,向園是打算讓林卿卿帶黎沁的兒子去吃飯,引起黎沁的注意,黎沁以為兩人反目,會將所有火力集中對付林卿卿,向園知道,像林卿卿這樣的人,做事情絕對會給自己留後路。她手裡一定有黎沁的把柄,原本是想看她倆狗咬狗,坐等林卿卿把黎沁拉下水。
然而,林卿卿做事情太隱秘,對方完全沒懷疑到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