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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把金鎖足有十克重。黃金論克賣,價格真的不便宜了。
孟正之所以會送一份這麼貴的禮物給沈非濁,主要是為了感謝他哥哥沈獨清前幾次的慷慨相助。光買房那次就借了一筆大錢,再有就是年前做生意,雖然有袁女士幫他儘量壓低了成本,但必要的成本還是需要的,運輸需要錢,購置擺攤用的鐵支架和幾百個衣架也需要錢……這些錢都是從沈獨清那裡借來。
要是沒有沈獨清,整個事情不可能這麼順利。雖說孟正現在已經把沈獨清的錢還上了,但沈獨清借錢給他時幾乎沒有收利息,他心裡是記著這一點的。
按照他們當地民間借貸的常見合法利率來算,五萬塊錢借半年,利息差不多要有五六千了。沈獨清主動表示不要這個利息錢,是念著他和孟正之間的情分,但孟正並不能真的一點表示都沒有。所以,他選擇送沈非濁一把小金鎖。
有人或許要說了,好朋友之間不必算得這麼清。
但孟正並不是非要和沈獨清算清楚,真想算清楚,他直接把利息錢給沈獨清不就行了嗎?他是真把沈獨清當成了朋友。而作為一個成年人,孟正心裡明白,哪怕是最最要好的朋友之間,也應該常來常往,如果其中一人一味付出,而另一人不知感恩,朋友是做不長久的。正巧他年前確實賺到了一些錢,一把金鎖完全送得起,並不是在打腫臉充胖子。
沈非濁舉著小金鎖跑去廚房找沈外婆炫耀了,把兩個哥哥剩在臥室裡。
“太破費了。這把小金鎖得好幾千吧?”沈獨清問。
“我拿非濁當自己親弟弟看的。哥哥送弟弟禮物,提錢就傷感情了啊!”孟正笑眯眯地說。他又在外套內兜裡掏了掏,這回掏出了兩根一模一樣的手鍊。
手鍊是用紅繩編的,看上去非常喜慶。
紅繩本身肯定不值錢,但手鍊中間綴著一個小葫蘆,也是純金的。
葫蘆諧音福祿,在民間傳說中有辟邪招寶的功效。
孟正把其中一根遞給沈獨清,說:“喏,這是你的。我買了兩根,你一根,我一根。我們戴一模一樣的。”小金葫蘆比金鎖輕,不到兩克的樣子。
沈獨清:“!!!”
沈獨清忙不迭地把手鍊塞回到孟正手裡:“我、我就不要了吧。”
“要的要的。”孟正不由分說攥過了沈獨清的左手。
沈獨清掙扎了一下,沒掙脫掉。孟正三兩下就把兄弟同款手鍊給沈獨清戴上了。然後,他伸出自己的左手,遞出另一根手鍊,說:“你也給我戴上啊。”
作為一個純潔正直的大人,孟正根本不知道自己正在肆意撥弄一顆少男心。
沈獨清幾乎是崩潰的,但崩潰中又帶著一絲甜蜜。
明明知道孟正肯定沒有那個意思,可沈獨清還是忍不住想,這是一模一樣的手鍊呢,就像是情侶手鍊一樣,你幫我戴,我幫你戴,就像是在交換定情信物……沈獨清匆匆給孟正戴好,不等孟正說什麼,就低著頭轉身去了衛生間。
“尿急?”看著沈獨清的背影,孟正體貼地為他找著理由。
沈獨清跑到衛生間裡關上門,額頭貼在冰冷的瓷磚上,他的腦子裡始終亂糟糟的。他抬起手,仔細打量著自己的左手腕,心裡一會兒甜蜜,一會兒難過,最後定格在難過上。他咬咬牙,抬起右手搭上了左手腕,想要把手鍊解下來。
幾秒鐘後,手鍊還穩穩當當地系在手腕上。
沈獨清忍不住拿自己的腦袋撞了撞衛生間的牆壁。
捨不得解開!
都怪孟正!
他為什麼要送我手鍊!
思來想去,沈獨清決定稍微放縱一下自己。
我只戴一天,沈獨清在心裡對自己說,等這一天過完,我就把手鍊收起來。
待沈獨清從衛生間裡出來時,孟正和沈非濁正待在客廳裡有說有笑的。沈獨清靠在牆邊,盯著客廳裡的兩個人看了一會兒,嘴角不自覺地染上了笑意。
孟正若有所覺地回頭看了他一眼。沈獨清立刻轉身去了自己的房間。
孟正:“???”
孟正小聲地問沈非濁:“你哥哥今天好像有點怪怪的,你察覺到了嗎?”
沈非濁皺了皺小鼻子,想了半天說:“可能是因為太想你啦。”
“真的假的?”孟正笑著問。他把弟弟說的話當成孩子話來聽了。
“真的!”沈非濁壓低聲音說,“你們是最好的朋友哦。難道你不想哥哥嗎?”
孟正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