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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學院的那個,不是嗎?”女幹事乾笑著說。
“那是我好兄弟,哥們兒,是男生啊!”
女幹事的臉上露出了震驚的表情:“啊?男生?我聽別人說,你天天去醫學院找人一起吃飯、自習,還以為是女生呢……”不,她一直知道那是男生。
女幹事在說瞎話。什麼誤以為孟正有女朋友之類的,都是臨時編出來的瞎話。
她是故意的。
因為我誤以為你有女朋友了所以我主動避嫌,這個理由比因為我只想和自己男朋友親親熱熱卻忘記通知你了所以導致你沒有舞伴更容易讓人原諒。
這就是高階甩鍋。
孟正卻信以為真,哭笑不得地說:“你真的誤會了,那是我兄弟啊!算了算了,這也沒什麼,你和你的男朋友一起練習吧。我再找找別的舞伴好了。”
孟正只能在一旁圍觀別人學跳舞,看了一會兒覺得沒意思,就提前退出了活動,騎著電動車去了沈獨清的租房。
沈非濁在臥室裡給他的老同學們打電話,這個打完了給那個打,估計沒一個小時打不完。孟正來時,沈非濁出來和他打了個招呼,就又躲開打電話了。
孟正毫無形象地癱在租房的沙發裡,對沈獨清說:“……他們都以為我在醫學部藏了個女朋友!我冤枉啊!我學交誼舞都沒有舞伴!你該怎麼賠我!”
“你想要我怎麼賠你?”沈獨清問。
孟正想了想,壞笑著說:“要不你把自己賠給我當舞伴吧!”
沈獨清:“!!!”
我再給你一個機會,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給孟正當舞伴?沈獨清自然不會同意。
孟正哼了兩聲,故作生氣地控訴道:“我本是一個清清白白的良家男子, 硬生生被你弄壞了名聲, 以至於誤了學交誼舞的機會。你說, 你的罪行是不是罄竹難書?所以你應該主動給我當舞伴, 這樣才能得到我的寬恕,知道嗎?”
沈獨清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噎住,忙道:“你的戲太多了。”
見控訴不管用,孟正眼珠子一轉,臉上立刻換了一套楚楚可憐的表情,翹起蘭花指說:“奴家每日殷勤服侍你,就連你想喝水, 奴家都要先幫你擰開礦泉水蓋子。如今奴家有難, 一時找不到學跳舞的舞伴, 你竟然不願意幫我?”
沈獨清瞬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磕磕絆絆地說:“你、你正常點啊!”
孟正悻悻然地放下蘭花指, 用正常聲音說:“我是真找不到舞伴了。你給我當下舞伴又怎麼了?咱們都這麼多年的好兄弟了, 幫幫忙啦。”說著, 他又小聲地嘀咕了一句:“壞了我的名聲卻不負責, 你就是這樣給非濁當榜樣的?”
“那行吧。”沈獨清無奈地說。他想,他永遠都沒辦法拒絕孟正,不是因為他太喜歡孟正了, 而是因為孟正太無賴,再任孟正說下去,兄弟都沒法做了。
沈獨清站起來, 走到客廳中央,對孟正招手說:“過來吧,我教你。”
“咦,現在就開始?”孟正有些詫異地看向沈獨清,“你會跳交誼舞啊?”他以為沈獨清和他一樣不會呢,還想帶著沈獨清去他們組織部的活動室裡蹭課。
“會的不多。我只會慢三。”沈獨清彷彿陷入了回憶之中。
沈獨清的父母,徐女士和沈先生,用長輩們的話來說,他們是有些小資情調的。他們結婚時,情人節這種節日在國內還不流行,但他們會在情人節那天把孩子丟給父母,然後徐女士換上長裙,沈先生換上西裝,去市裡一家老牌的西餐廳吃燭光晚餐。還有什麼生日、結婚紀念日、戀愛紀念日一類的,沈先生總不會忘記給徐女士準備小驚喜,有時是一束玫瑰花,有時是一封原創情書。
他們家裡有一個黑膠唱片機。沈先生是一個音樂愛好者,收集了很多正版的唱片,國內國外的都有。有時候,也許只是一個非常普通的日子,和以往無數個普通的日子沒什麼不同,吃過晚飯,沈先生忽然放起了自己喜歡的音樂,他笑著對徐女士做了一個邀舞的動作,然後夫妻二人在客廳裡慢悠悠地轉圈。
有時他們只顧跳舞什麼話都不說,只有默契在眼神中流轉。有時他們一邊跳舞一邊談著家裡的瑣事,風花雪月染上了塵世煙火,既矛盾卻又如此和諧。
沈獨清不止一次地見到父母跳舞。他歡呼著要加入其中。但他不會跳舞,徐女士就拉著他簡單地搖擺著身體,然後轉圈圈。沈先生是很擅長跳舞的,他有耐心教妻子跳舞,卻沒耐心教孩子,抱起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