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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味道？”

“屍臭。”唐菲兩步跨到蔡旭媽媽前面，徑直往前走，在房門停下。她敲了敲門，裡面沒有任何回應。

蔡旭媽媽察覺到不對勁兒，一邊扯門上的符紙，一邊把門敲得“咚咚作響”：“旭旭，是媽媽，你快開門，媽媽回來了。”

唐菲拍了拍蔡旭媽媽的肩膀，讓她靠邊站，然後側身對身後的秦黎說：“這道門上被封了陰氣，一般人推不開。秦總，您是鬼見愁，麻煩你了。”

秦黎一點頭，抬起一腳把門踹開。看似堅硬的門板，居然被秦黎一腳踹成碎木屑，稀里嘩啦，如同玻璃一般碎了一地。

秦黎想起前幾天秦驍給他寫得信：“我就偷偷吃了炸雞薯片可樂，你居然揹著我練成了鐵布衫金剛罩？”

本來覺得秦驍那貨沒個正經，可現在他也開始思考，自己是什麼時候練成了鐵布衫金剛罩？

……

房間內一片昏暗，一股屍臭瀰漫在空氣裡。

開啟燈，他們這才發現屍臭的來源。蔡旭奶奶躺在床上，已經成了一具乾屍，身上的皮肉有多處腐壞。蔡旭暈倒在床邊，滴著血的手腕正搭在奶奶嘴唇上。

少年鮮血滋養著這具屍體，而乾屍正在慢慢變得充盈，奶奶的臉上居然也開始恢復氣色。蔡旭媽媽衝過去，抱住兒子：“旭旭!”

就在這時，床上的老人突然坐起身，一瞪眼，掐住了女人的脖子。

蔡旭媽媽幾乎窒息，抓著老人手腕，艱難地喊：“媽……媽……是我，我是程燕。”

唐菲一腳踹過來，老人的手“咔嚓”一聲似乎骨折，她被迫鬆開了蔡旭媽媽。唐菲將一張符紙貼在老人額頭上，將其定住，然後吩咐秦黎和蔡旭媽媽：“你們把蔡旭扶到椅子上坐好。”

兩人把蔡旭扶到電腦椅上，唐菲抬眼對秦黎說：“這小孩的血都給了他奶奶，失血過多，現在需要陽血給他作補充。”

“我叫救護車！”

唐菲搖頭說：“他體內死氣太重，需要先用極陽之血壓制。秦總，你的血……”

“用我的。”秦黎毫不吝嗇，將手腕遞給唐菲：“用我的血。”

“好。”唐菲取出一張符紙，割破秦黎的手腕。男人的腕血滴入蔡旭嘴裡，漸漸地，他周身縈繞的死氣消失，面色也恢復紅潤。

緊跟著，蔡旭清醒過來，一陣反胃，開始嘔吐。

他吐出來的東西是未經消化的蛋炒飯，很快，那堆未經消化的蛋炒飯就變成了蠟燭燒化的蠟油。

做完這一切，唐菲用符紙在男人手腕一貼，他剛才被割破的傷口立刻就不見了。

蔡旭悠悠醒轉，看了眼他們，又看向那邊被定住的奶奶，立刻就想衝上去，卻被唐菲和秦黎摁住。

“你們幹什麼！奶奶快不行了，我必須救她！”蔡旭歇斯底里道。

蔡旭媽媽抓著兒子一雙手，哭著說：“兒子，那不是你奶奶，她是鬼，你清醒點！”

蔡旭把手從母親手中抽出來，惡狠狠地瞪著她：“那是奶奶，你走開，你沒有資格管我！”

“蔡旭，那的確不是你奶奶，”唐菲指著那個老人說，“你奶奶生前，應該很疼你吧？她那麼疼愛你，又怎麼捨得在死後傷害你？你奶奶半個月前已經死了，這隻鬼佔用了你奶奶的身體，借用你奶奶的身份，堂而皇之地來喝你的少年血，以此滋養它。如果我們晚來一步，你的血就被它給吸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