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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父親為了她錯過了最佳的合道時機,並且一拖再拖。十三年前去閉關合道,基本凶多吉少,有九成機率會遁入歸虛。
父親勸她生死看淡,哥哥們也都十分淡然。
但曲悅知道,他們的淡然不過是表現出來的,怕她自責而已。
父親說年歲大了,經歷的多了,心胸自會開闊,所以她入了特殊部門,希望自己能在歷練中真將生死看淡,破除自己的心魔劫。
曲悅收斂情緒,尋思著是繼續聽下去,還是醒過來。
她不敢放出神識,需要醒來才能看到君執的相貌,是不是和“入侵者”一個模樣。
但她還想再偷聽一陣子,指不定會聽出什麼線索。
“行了,你起來吧,我不想每次與你見面,都與你鬧個不歡而散。”君執走去火堆旁,燃燒著的木偶從火堆裡升了起來。火熄滅後,被他收入儲物戒中。
他看一眼地上已經燒焦的魚:“你我叔侄許久不曾一起用膳,你去海里撈些吃的來。”
“好。”君舒站起身朝外走,走到門口時又看向床上的曲悅,“二叔,曲先生……”
“我在這裡,你怕什麼?”君執從儲物戒裡取出個蒲團,盤膝坐在火堆前。
君舒心裡道,正是您在這裡我才不放心:“那您幫忙照顧一下。”
他對曲悅在危急關頭先捨身護他一事心存感激。
君執應下:“她是咱們學院的先生,我自會護著。”
柴火“噼啪”,曲悅聽著君舒離開的聲音,準備慢慢解除氣血逆行的狀態,醒來瞧瞧君執的長相。
君執卻先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曲先生果然是名門之後,這門功夫精妙絕倫,君某險些被你矇騙過去,但方才君某提及君舒藏劍不出時,先生氣血逆行速度明顯加快,似乎略有些感同身受啊。”
韋劍神
聽了君執的話,曲悅渾身緊繃。但她很快調整過來,解除氣血逆行,從床上坐起身後直接扭臉朝著君執望過去。
君執也正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他的眉毛不濃不淡,眼波不深不淺,唇角勾起的弧度更是完美詮釋了微笑只是一種基本禮貌。
他是個劍修,卻毫無劍修的鋒芒,更像個善於“以理服人”、“以德服人”的儒生。
曲悅的記性很好,他與那位入侵者的臉型、五官幾乎是一樣的,再加上覆霜只他一人能控雪蛟,初步判斷是同一個人。
之所以是初步判斷,因為她還得確定一下同案犯——那條雪蛟。
曲悅翻身下床,禮貌拱手:“君前輩。”
君執收回看向她的目光,落在面前的火苗上:“曲先生真是屢屢令君某刮目相看。”
曲悅忙不迭道:“晚輩在鄉野恣意慣了,不太懂得規矩,還望前輩多多包涵。”
君執問道:“那為何要裝暈呢?”
這個……
曲悅腦殼疼,眼前這位可不是個容易糊弄的善茬,好在她常年戰鬥在第一線,說謊經驗豐富:“不瞞您說,晚輩其實聽到了您在附近,覺得應該沒有危險,想讓您和君舒公子承晚輩這個情,往後晚輩在學院裡做事也方便些,不曾想竟被您抓了個正著,實在是……”
她低頭看腳,表現出窘迫的神態。
“你的理由真是令人無法反駁。”稍稍沉默過後,君執看向她的耳朵,“曲先生的耳力實在驚人,我先前聽妲媞說,你能從琴音中聽出她琴下有片桃花,我本還不信。”
“家族世代樂修,晚輩有幸得此天賦。”既然已被他發現,曲悅沒必要藏掖,這不是身懷寶物怕被搶,天賦沒人搶得走,正好證明她敢跑去覆霜學院證道,的確是有兩把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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