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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悅翻了個身,枕著手臂看向他:“韭黃,往後在外頭,你不要再餵我吃飯了。”
九荒手一頓:“為何?”
曲悅道:“旁人會笑話你。”
“我又不在乎。”九荒鬆口氣,忽地眉一蹙,“是方才的幾個小劍修惹你不開心了?”
曲悅板起臉:“怎麼,你要去拔了他們的舌頭?”
九荒將臉躲在棺材後面:“不會。”
她再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沒一刻鐘,又翻回來:“韭黃,我問你個事兒。”
九荒轉頭看她:“恩?”
曲悅猶豫:“倘若有一天,你發現我有些事情騙了你……”
九荒問:“何事?”
曲悅想了想:“比如我吃西瓜從來不吐籽,就是故意折騰你。而且我走路很穩,根本不會平地摔。我還很有心機,我……”
九荒等著她繼續說,等了半響確定沒有下文了,才邊點頭邊“哦”了一聲,“你開心就好”,繼續雕他的花。
曲悅:……
罷了,現在問這些都是白搭,不想起來那穿心一箭,他是不會知道疼的。
曲悅服下一顆可自行吸收的丹藥,真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今日消耗過度,的確需要休息。
睡夢中,她打了個噴嚏,下意識揉了揉鼻子。
九荒停下動作,視線在屋內巡睃,看到屏風後的多寶閣上擺著個花瓶,裡頭有一束梅花。
他一揮手,梅花悉數枯萎凋謝,變成粉質殘渣。
九荒突地一怔,蹙了蹙眉,放下刻刀,從儲物鐲裡取出盛著果子的玉盒,看著第二層裡那些珠花。
他想起來了,她曾說過,在她的家鄉,男人提親的時候,會送很多很多花。
他問她:“你也喜歡?”
她的表情有些無奈:“哪個姑娘不喜歡花,但我對花粉過敏,碰不得。”
他不知過敏為何意,卻清楚她從來不碰活的植物。於是他就想拿靈珠雕很多很多花送她,將他在十九洲見過的所有花種全部雕出來,等攢夠了以後,就問她願不願意嫁給他。
可後來……
後來怎麼了?
他為何停了下來?
甚至,忘記了?
九荒的意識海再是一陣劇痛,他闔起玉盒,額頭抵在棺材上。
便在此時,外面忽然傳出一聲震天響,如同積蓄許久的悶雷。
曲悅從睡夢中驚醒,當即明白是君執找到了那一夥天魔教徒,忙坐起身:“外面怎麼了?”
九荒頭痛著走去窗邊,揭開門禁放出神識出去。
以他的修為,可窺探的距離很遠。
曲悅的耳力雖與他同步,可外頭亂糟糟的,她根本分辨不清,不如看的仔細。
九荒研究了一會兒:“是那體面劍修,和下午被咱們趕走的魔修們打了起來。”
他說完,繼續回來雕花,“我得加快速度,稍後去為他收屍,不能讓他魂飛魄散,浪費我的棺材。”
曲悅摸索著去撿鞋子:“我們去救他。”
九荒坐去床邊幫她穿鞋子:“又救?”
聽他語氣裡伴有疑惑,曲悅道:“他死也不能死在那幾個魔人手裡,不然,咱們下午不是白救他了?”
“你說的對。”九荒想想是這個道理,幫她穿好鞋子後,翻窗就要跳出去。
“等等,我也去。”曲悅出聲喊住。
“那裡有不少血屍,危險。”九荒道,“血屍像是剛剛出土的,未經馴化,連魔人也一起打,不然那體面劍修一早死了。”
曲悅一愣,血屍?
血屍算是介於鬼與妖之間的物種,本體是人。若埋葬之地上方曾經發生過屠殺,大量血液滲透土裡,埋在下面的屍骨就容易變成血屍。
當然,其中也講究個天時地利人和,血屍並非常見之物。
天魔教來此,是發現這裡有個血魔屍巢穴,前來抓捕回去當戰寵的?
“我也去。”曲悅強調一遍。
九荒動了動唇,沒再勸她,回來帶她一起走。
……
本是夜半靜謐時分,城中已被這爆炸聲驚成了萬家燈火。凡人緊閉門窗,居住城內的修道者們則紛紛外出。
城市已經開啟了防護陣,守城衛兵也前往支援。
事發地就在城外不遠處的樹林裡,曲悅過去的時候,衛兵、修道者和夏孤仞他們都在對付血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