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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悅聽罷,果然是鬆了一口氣,如此一來,就用不著她父親出手了。
——“谷前輩,莫在遲疑,速速拿起天劫才是。”雪蟬繼續與君執密語,“宗權的確打得贏,但氣運被吸取之後,極容易魔化。”
君執為難:“非我不願,是天劫劍始終不肯被我拿起,我瞧它並不想要認我為主。”
——“那是你與魔種融合太久,它一時分辨不出你的氣息,不敢確定你是不是他的主人。”
君執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我原本便是天劫劍主?”
——“前輩且釋放出靈體靈氣於掌心,再去執劍,多多嘗試幾次。”
能操控韋三絕的佩劍,君執毫不懷疑雪蟬的身份,掌心升騰起靈氣,轉身伸向天劫劍。
奈何天劫依然躲避。
他嘗試與天劫溝通時,眼尾餘光瞥見曲悅打了個寒顫。
不知為何,曲悅總覺著後脊背發涼,意識海微有痛感,刺激的心脈裡的魔蟲亦有復甦跡象。
“六娘?”九荒關注前方戰況的同時,也不忘留意著她,從身後扶了她一把,“你身體不舒服麼?”
他問出口之後,曲宋與元化一都朝她看過來。
邢諺也轉了一下頭。
曲悅擺手:“我沒事。”
君執眼尾一垂,傳音:“曲先生,韋師尊劍內此時存在一個意識。”
曲悅凝眸:“恩?”
君執:“她自稱雪蟬,天人族大祭司。”
曲悅迷瞪了下,心絃瞬間緊緊繃起!
大、大祭司?!
下意識想要看向沉墨劍,被她強忍下來,竭力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
聽君執繼續道:“自從你來,我覺著她便對你格外的關注,我不知原因,提醒先生一聲。”
不要慌,袖下的手捏成拳頭,曲悅問:“大祭司沒有對宗權前輩和雪裡鴻前輩暴露存在?”
“沒有,她單獨傳音給我,似乎不想在他們面前暴露。”君執一邊嘗試握劍,一邊答,“她稱我為谷前輩,態度頗為恭敬客氣,說我並非魔種之靈,而是天劫劍主……”
曲悅繃著唇線,深深吸了口氣:“即是如此,君前輩儘快收服天劫劍……”
意識海陡然巨痛!
大祭司不知使了什麼手段,而曲悅也不知自己該不該有反應,無計可施,咬牙忍住。
——“小姑娘。”
冰冷威嚴的聲音在她意識海內響起。
果然是大祭司。
曲悅故作謹慎:“誰?”
——“你母親是誰?”
曲悅不露怯:“閣下又是誰?”
——“呵。”她哂笑。
曲悅聽不出個究竟,繼續揣著明白裝糊塗:“閣下笑什麼?”
——“笑我失職,竟有天女流落在外,我竟絲毫不知,你父母好手段,頗令我好奇。”
果真是被發現了,曲悅心口狂跳。
——“你不肯說無妨,稍後我自會抓你迴天人境去,不信你母親不現身。”
真被拆穿之後,那股恐慌反而慢慢散去,曲悅質問道:“敢問前輩一聲,依據天人律,我是否有罪?”
——“無罪。”
曲悅:“那您抓我回去,又不能對我用刑,我母親不出來,您又能如何?讓所有天女排著隊一個個與我融魂認親?”
——“好個牙尖嘴利的小丫頭。”雪蟬不惱,“不必你操心,我有的是辦法。”
曲悅垂了下眼皮兒:“前輩,上樑不正下樑歪,您自己都不乾淨,又有什麼資格,去指責其他天女?”
——“我不乾淨?”
事已至此,曲悅只管道:“那您告訴我,韋三絕韋師尊是怎麼回事?谷前輩是怎麼回事?您早知道火魔種沒有消亡,又是怎麼回事?”
雪蟬稍作沉默。
——“谷前輩倒是與你交情匪淺。”
曲悅揣測道:“先前宗權前輩猜測,宗沉前輩是詐死逃婚,另娶他人,如今看來,宗沉前輩應不是故意詐死,估摸著是為了封印這隻噬運獸,重傷瀕死的情況下,魂燈意外熄滅。而您不願再婚配其他天武人,考入神殿。不曾想多年之後,發現宗沉竟還活著,可您一入神殿再無回頭路走,宗沉索性拋棄天人身份,留在魔種內,而您則與他在凡人界成了婚。”
雪蟬不語。
曲悅繼續道:“雖然兩位本就是一對,陰差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