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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唐心頭氣消,身體不適,便由著他們自己去折騰了。
眼下元化一才是重要的。
臨近入了王宮,放他在一處寢殿內休息。
曲唐坐在床沿上,為他檢視了一遍又一遍,擔憂的很,不斷唉聲嘆氣。
曲宋站在床邊,伸手探了探他的靈臺:“我瞧老三方才的樣子,似乎沒有恢復記憶。”
曲唐無奈:“他被唐老賊灌記憶入意識海,遭了損傷也是正常的,怕是得好一陣子養了。”
“不是意識海的問題,是他自己心境不滿的緣故。”飲朝夕提著天賢劍,認真擦拭著上頭的血漬,“心滿劍出,方能徹底覺醒,你們瞧天賢的模樣,他記憶有損是正常的,但也不必擔心,他應已有模糊的印象,知道好歹了。”
曲明也想摸摸三哥,奈何擠不過去,罵道:“可惡的唐老賊!”
飲朝夕笑了笑,提著天賢劍出門去了。
因為元化一後背盡是血,被曲唐扒光了擦了擦,於是曲悅並沒有進屋,和九荒一道在門口的臺階上坐著。
瞧見飲朝夕出來,她起身拱手:“前輩,我三哥可還好?”
“還不錯吧。”飲朝夕闔上門,“其實你三哥有此一劫,怪你父親。”
“恩?”曲悅蹙眉。
“天賢被封印將近三百年,本可以提醒你三哥,但它沒有。它一直比較嫌棄你三哥,不太願意搭理他。”飲朝夕舉了舉骨劍,“你父親以骨牌的方式,劍隱時將他接回家中,等同作弊,是違背天賢考驗的。”
“一次次劍隱,如同一次次輪迴轉世,本意是體驗不同的人生,在此我與彼我之間修心。”
他說的這一點,曲悅是能理解的:“但父親實在是擔心……“
飲朝夕道:“太過溺愛並非好事,我瞧你兄妹六人,無一像你們的父親。”
這丫頭睿智之時,到有三分曲春秋的影子。
但元化一抽劍骨時,她緊張到難以自持,可見太過重情,是個過於明顯的弱點。
飲朝夕又道:“不過你父親溺愛歸溺愛,教育的倒是不錯,你三哥秉性極好,這般被算計,依然堅守底線。這大概是天賢嫌棄歸嫌棄,依然願意跟著他的原因,畢竟它已經戳死不少劍主了……”
曲悅聽的頭疼:“晚輩真想知道,父親是否後悔過讓三哥取得天賢。”
“後悔也晚了。”說著話,自飲朝夕靈臺飛出一些碎鐵片子,環繞著天賢,“被封印三百年,又被強行拔出,難免有所損傷,早日修補好,它的脾氣將稍稍小一些,你三哥也會少受點兒罪。可惜,天坑碎片的力量遠遠不足。”
“前輩,您師門另外十柄劍,都是些什麼劍?”曲悅突然很想問一問。聽飲朝夕的語氣,十二柄神劍一脈同源,可以相互療傷。
飲朝夕邊養劍邊道:“我的天坑是第二劍,你三哥的天賢是第四劍,不以威力排序,是以鑄造的先後順序。”
“第一劍是天慟劍,分二十層,需要以淚洗劍,旁人為劍主流的淚……”
“第三劍是天劫劍,分十二層,恩,該怎樣解釋呢,修這柄劍,痛苦是持續性的。一萬個果子裡假如只有一個果子有蟲,劍主閉著眼睛隨手一選,必定是那個有蟲的。逢賭必輸自然不在話下……”
“第五劍是天缺劍,天缺這柄劍本身就很奇特,劍尖處有個小豁口……”
曲悅聽著他的形容,倏地一怔。
為何聽上去,如此像逐東流從劍閣取來的那柄見微劍?
“前輩,是這樣的嗎?”曲悅比劃了一下。
“像。”飲朝夕凝眉,並不是很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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