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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荒心道這下慘了,六娘一定會盯住自己, 該怎麼辦?
心情不好, 他嘀咕著抱怨一聲:“一個山頭而已,像這樣的山頭我有三百多個, 賠他一個不就行了麼,不行的話賠兩個。”
“這能一樣?”曲悅發愁,“你那些都是荒山,人家的劍峰……”
“山就是山, 有貴賤之分?”九荒不解。
將曲悅給問住了。
小焰再一次幫他們安排住處, 比起身在劍峰上, 住在葉家明顯規矩更多,她交代的也多,四處都是禁地,幾乎沒有能夠自由活動的地方。
曲悅認真記在心裡。
小焰正要離開時,又遲疑著問:“曲姑娘,你隨我家家主回來這一路,我家主人情緒可還好?”
“面上瞧不出來,然而劍峰突然倒塌,想來葉前輩的情緒不怎麼好……”曲悅覺著她想問的不是山,是樹。
這種樹對葉承錫應有著什麼特殊意義,峰頂有一株,院中也有一株。
莫非是葉承錫與他夫人顏苓種下的定情信物?
但兩棵樹不是同年份的。
她只暴露出好奇,並沒有多嘴詢問,小焰自然也沒有說。
等小焰走了以後,曲悅準備回房去。
她的房間依舊是和九荒挨在一起,九荒也依舊站在門口等著她先入內,自己再回房間裡去。
曲悅關門之前稍稍一猶豫,又探出頭,朝他勾勾手指頭:“你過來,這段日子你與我同住一屋。”
九荒站著不動:“六娘,你之前不是說……”
以前在山上曲悅都是與他同在一個房間裡,暴露身份之後,就將他攆出去了,然而現在情況特殊:“我要監督你。”
九荒不情不願的“哦”了一聲。進她房間後,熟門熟路的去往角落,面朝著牆角盤腿坐下。
本想拿出天工譜,瞧瞧有沒有能派得上用場的偷樹法寶,可他一直被一雙眼睛盯著,盯的他後脊背發涼,隨便取出一塊兒木頭雕著玩兒。
曲悅緊緊盯著他,腦海裡想起天工譜的事兒。
他能看到的東西,她看不見,是修為原因?悟性原因?還是天工譜與他有緣認他為主了?
她怎麼感覺九荒身上有天工族的血脈?
葉家祖上有一縷天武血脈,不曾聽說也有天工,那就可能是從顏苓身上遺傳來的?
修道者之間認親,是從丹田內抽出一縷靈氣,即使靈根屬性不同,親緣之間的靈氣屬性也存在相溶現象。
曲悅倒是想搞一些葉承錫的毛髮來與九荒做個鑑定,但類似葉承錫這般高階修道者,若非枕邊人與至親好友,免談。
……
接下來兩天,九荒活在曲悅的嚴密監視下。
樹在眼前,看的著砍不到,他心裡憋的不行。
終於熬到曲悅午間小憩,他悄默默遁隱離開房間。
剛剛拐進隔壁院子、那棵凝香樹所在地,卻瞧見葉承錫半蹲在地上,手中拿著一個青瓷瓶。
隨著葉承錫的手勢,青瓷瓶微微傾倒,瓶中的靈液緩緩流淌出來,落在凝香樹周圍的土壤裡。
九荒突地有點兒失望:“原來這棵凝香並不是千年份的,和劍峰峰頂那棵一樣,皆是被你催長的?”
催熟永遠不如原生,原生木頭的紋路比催熟的美多了。
“峰頂上那株是我一千年前栽下的,為祭奠……一位亡友,但從未澆過水,一直順其自然。”
葉承錫自顧自澆著靈液,並未因為九荒的突兀打擾而感到不悅,抿抿唇,“至於這一株,是我四百多年前栽下的,為祭奠我那不幸夭折的孩兒,閒來無事,偶爾澆澆靈液,助它成長,權當盡一份為人父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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