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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概是二人最後一次年輕的證明,衝動的熱血潑灑成了絢麗的晚照,燃燒掉最後的赤誠與激情,也熄滅掉冷靜面孔下的炙熱靈魂。
反正據檀清所知,那一次之後,兩個人再沒做過類似的蠢事了。
後來,檀清畢業,因為過硬的技術水平直接進入uia研究所,負責資料安全維護,羨煞無數同齡人。
而那個時候,岐紅杉還只是岐家名不見經傳的小角色,所有人的認為岐檀二人畢業即分手,誰知檀清義無反顧,堅定的把男朋友變成了合法丈夫。
岐家原本就在uia管委會董事裡佔有一席之地,岐紅杉也是爭氣,婚後成功的撂倒幾個兄弟,短短几年就成功躋身uia管委會高層。就連陸鑑同在潭清的五週年結婚紀念日上都說,雖然潭清這人從小不靠譜,四處惹麻煩,但是相人的眼光,是絕頂好的。
那時候潭清已經身懷二胎,歲月將她的輪廓打磨得圓潤溫婉,岐紅杉扶著她的腰,二人對親朋來賓笑得一臉幸福。
十年。
從2084到2094,足夠變化太多事情。
年輕時,祁思明和陸鑑同總覺得對方是自己最大敵手,對面拋來了球,不接就是失手,可等新人被剝成老將,兩個人手中掌握了真正的力量,他們反倒不會再隨便兵戎相見,不會再口出狂言,陸鑑同不會再為了收益不菲的短線交易洋洋自得,祁思明年輕時搞的公司就算孵化了無數成功企業,也不會再說自己做的是最好的行業,哪怕各家銀行同時看中一塊蛋糕,爭著當主承銷商,兩個人迎面走來也能心平氣和的相逢一笑。
十年裡,他們各有一打風流韻事,情人名單男女不忌月月常新,他們有吸引美人的資本,有愛人的天賦,顧盼有情的眼神輕而易舉就能將獵物包圍絞殺,但也不再對枕邊人輕易的袒露自己。
2094年開春。
祁思明大概是水逆,他在美投銀行裡主管的幾單跨國科技公司的生意都沒奪得領投權,主場作戰還失利,他那董事席上的爹媽,在家裡給他翻了無數白眼。
並且,當時東南亞等國政府意圖掩蓋其國債規模和風險不停的舉債,時任x國某私人銀行的高管德拉吉捏著一手內幕訊息,空降進美投,讓美投轉手賺得了鉅額手續費。
此事過後,祁思明地位不保,直接讓德拉吉從副執行官的位置上踹了下去。
祁思明在半流放的路上,屋漏偏逢連陰雨。
首都發來一紙傳喚,說是他投資的某網路社群產品觸犯了dst科技巨頭的某核心技術專利,讓他來做例行問詢。沒辦法,雖然事兒不大,但畢竟是年輕時自己搞出來的公司,法人是他,只能他去應卯。
最高法院門前,在聽了一上午的專利法條後,祁思明略有些頭疼的捏了捏自己的鼻樑,旁邊是撥冗前來的岐紅杉,笑呵呵的說潭清在家裡備了午餐,要請他去一盡地主之誼。
談笑寒暄間,祁思明無意中一低頭一抬首,正見不遠處一人正大步流星的走向道旁的凱迪克拉,那人一身西裝,身影挺拔,身後跟著幾個人,看起來身份不凡。
祁思明覺得眼熟,雖然那人側身只有幾秒鐘,他根本沒有看清那人的樣子,但是就是覺得眼熟,他下意識的就打斷岐紅杉的話,問那是誰?
時光顛簸,歲月斑駁。
祁思明已經很久沒有關注過vi區的事情了,也很久沒有想起過十年前的過客了,可偏偏就在那一瞬間,他被觸動了——青年人淬礪如劍,毫不溫柔的削開了溫軟的春天,卻偏偏在他眼中一眼萬年,將那些少年時期熄滅已久、不得圓滿的綺夢一一點亮。
“他啊,”岐紅杉笑了,似乎毫不意外祁思明會問,那人的容貌任是最專業的媒體也要多給切幾個鏡頭的,“國會新秀,內閣大臣博奇的養子,凌言。”
“我已聽取了你的意見,簽署支援你想要的法案了,安心吧!”
敲完了最後一行字,辦公室新來的實習生又核對了一遍郵件內容,確定附好了法案和贊助人的連結,最後按下了統一傳送鍵——這種信件格式是固定的,每天要根據不同別類的回覆幾十份,randy上手還不算太久,總是有些緊張。
這些都是回覆選民的郵件。如果不是在政府部門工作,她也很難想象民眾的參與度可以有這麼高,國會議員負責固定選區,其公共郵箱每天都能收到近千份來信,而她和另一個實習生的大部分精力都投入在回覆它們上。
儘管國會大廈是uia智慧覆蓋率最低的地方,但基礎的郵件系統的分類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