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第1/2 頁)
祁思明看著凌言第三次清喉嚨,忍不住打斷了兩個議員的話,把凌言帶到了一邊。
他牽住他,聲音低沉,“你不是博奇也不是議會主席,你壓不住他們是正常的,先不要急。”
很顯然,這句話並沒有安撫凌言。他抬了下眼,“你想說什麼?”
祁思明掀開uia的投屏給他看自己收集的資料,“他們都習慣了做交易,你不如問問他們有什麼需求,我知道魏巍在他選區裡想要建一個香菸博物館……”
凌言琉璃色的眼睛輕輕眯了一下,“你也和他們一樣瞧不起我。”
祁思明無奈的笑了,“小人誘之以利——有好建議送到眼前,就接受好嗎?”
時間不多了,議員們已經開始進場了,外面亂糟糟的,凌言緩緩的吐出一口氣來,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端出謙和又尊敬的笑。
“魏伯,聽說你想在ii區內蓋一座香菸博物館?劉叔,聽說你想在選區裡增建一處垃圾處理廠?”
那兩個大腹便便的男人大概就是在等凌言這句話,此時終於來了興趣。
凌言擎起一個冷冷的笑,那笑意根本沒有到達眼底就已消散,“ii香菸品牌扎堆,也有人送過我幾條,真是,怎麼說呢?口感劣質,抽一口頭腦發昏,聞一下直接作嘔,你選區的香菸我看不用放進博物館,直接輸送到劉叔的垃圾處理廠就可以……“
“阿言!”祁思明出口阻攔,但是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凌言思維敏捷,這樣的人語速通常都是很快的,況且他在國會浸潤已久,本人也是善於雄辨。
“政府面臨停擺,而你們還在這兒持票待沽,我真替你們羞恥,委員主席治下的黨團,黨員只會因優異表現而受到嘉獎,主席生病我暫代管理,也絕不會鼓勵二位拿選票換酬金,待會兒進去投票,你們、二位,都給我投反對——”
凌言面若冰霜,像是出鞘的利劍,冰冷得不通人情,他點著那兩位議員的襟領,靠去他們耳邊。
凌言說了什麼,兩個中年男人的神色瞬間變了,那混合著惱恨和驚悸的第一反應,祁思明頓時就明白,事情成了。
凌言彬彬有禮退開,也不多說,只道一句,”多謝兩位回心轉意。”
那天晚上投票的時候,祁思明一直等在外面。
他抽著電子煙,扣著方向盤,難得懷舊的,去一分一縷的去回想十年前的少年。
他當年是個什麼樣子來著?記得他很不喜歡社交來著,不理人,喜歡捧著電腦走資料,別人跟他說話他都懶得周全……很不幸地,那些時光間隙裡的人影都模糊了,他只能想起這些。
腦袋裡一遍遍回放的只有今天:英俊的青年一身西裝,侃侃而談,面對難纏的對手,或面容整肅,或行事幹練,氣勢逼人……不管哪一副面孔,都不是曾經的少年,偏偏更添魅力。
凌言出來的時候,直接上了他的車,估計是投票最終結果不錯,他還跟他開了個玩笑。
大家都是成年人。成年人不麻煩,一個眼神,一目瞭然,不用假惺惺。
祁思明直接開去最近的高階酒店,要的豪華套房,為了掩人耳目,他先進去的。等了十分鐘,凌言刷卡進來,祁思明直接從後面抱住了他。
略窄的平駁領,襯得凌言的脖頸尤為纖細性感,祁思明隔著一層襯衫摸他,衝動的、急不可耐的,和他接吻,凌言的吻技也好的讓他意外,唇舌的徐進徐出間,他一時怔忡,又轉瞬沉迷。
他倆沒有說話。
他倆無話可說。
他們的感情太輕。輕到無崢嶸可憶,無衷腸可訴。
那張kg size的大床上,他們用酒精殺場,用烈酒進入狀態,一切都順其自然。激烈的,暢快的,欲生欲死的,他們玩得很兇,祁思明花叢老手,也不曾和誰玩到那個地步。
他用凌言的那件襯衫捆著他的手,黑色的布料泛著內斂的光澤,每個針腳都精緻昂貴到不行,他從後面上他,拿著領帶勒住他的下體,他拼命的喊他的名字,像一隻春情勃發的狗,一下一下,如飢似渴。
凌言的身體狀態非常好,是那種被人精心開發過、熟稔性愛的好。
祁思明感覺自己要瘋了。
他們接吻的時候,他們射精的時候,他們投入慾望,他們不能思考。快感抽打著身體,面板摩擦就可以戰慄,他們虯結,糾纏,像蛇在交尾,像獸在交媾,隨便是什麼吧,反正不是人。
祁思明在那種瀕死的快感中都要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