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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言坐在不顯眼的角落,飛快的做著會議記錄,間或抬起頭來提幾個問題——算起來,坐在圓桌上的大概只有他的級別最低了。
很多人都會誤以為管理層會議總是又臭又長,其實不是的,大家的討論都是快速直接,擬定大致章程之後,首相說一句“那好,開始工作吧”,所有人就整理好各自的東西,快速走出會議室。
這一次也是如此,散會後,商務部直接佔用了會議室,開始擬定對r國進口產品的中止減讓清單,國務卿踩著中跟鞋去起草行政請求,一邊跟她的秘書低聲吩咐著起草事宜。
“這件事你不用管,今晚你照常去vi區。”凌言跟上博奇,聽到他這麼說。
博奇年紀大了,雖然身材依舊高大,身板依舊挺直,但是歲月在他身上流逝的痕跡已然明顯,“兩個等量級的選手想要打一架,前景並不悲觀,也不必過分緊張。”
博奇忽然伸手碰了一下凌言的脖子,冷不防的,凌言輕輕避了一下,那是祁思明今早咬出來的,碰起來還有點疼,博奇只好拍拍他的肩膀,“粉底液脫掉了,讓小何幫你補一些。”
南樂街,岐家餐廳。
在祁思明輕飄飄的說了一個訊息之後,岐檀夫婦的表情開始變幻莫測,在短暫的沉寂裡,祁思明的uia埠忽然滴了一聲,祁思明低頭看,是凌言傳來的訊息,「抱歉今晚不能陪你 跟你報備一下 要出差去vi區」。
他回覆,然後施施然的抬頭,坦蕩道,“事情就是這樣,我和凌言在一起了——這件事有些突然,所以剛才沒說——原本生活工作兩條線,你倆政見不同,這我不亂插嘴,但你在我面前說我男朋友,我就不好乾聽著了。”
檀清的表情一時耐人尋味。
岐紅杉最先反應過來,忙笑著倒了杯酒,“思明你早說啊,真是的,疏不間親的事兒,讓我枉做小人了,是我錯了,先自罰三杯——不過話說回來,既然你倆在一起了,那以後大家肯定聯絡也就多了,雖是政見不同,但也多的是理解通融的機會。”
祁思明跟他碰了下杯,笑道一切好說。
不過檀清就問的問題就很直接了,“你和凌言有好多年不見了吧?就這麼決定在一起了?你對他現在的人品心性瞭解嗎?”
祁思明其實特別討厭這種心性人品的討論,這樣形而上、大而空的東西,能討論出什麼呢?討論完又能說明什麼呢?
不過檀清也是一片好心,祁思明不好拂她心意,“有些人十年不見也是心性不改,我信得過他,再說,我倆哪裡能像你們夫妻倆一樣幸運,從學士服道婚紗,有大把時間去磨合去相守,所以——只能具體情況具體分析,快刀斬亂麻先把人定下來再說嘍。”
檀清沉吟一下,似乎還是不太看好這份感情,“凌言的一些私生活傳言我不太清楚,但是十年前你對他的瞭解比我的深,應該知道他有很高的科技天賦,並且不善於和人打交道,我其實這幾年一直費解,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居然能把一個類似有社交障礙的人變得現在這樣遊刃有餘——對,還有,你知道?他大學學的臨床醫學,本科實習期間就被國會留用了——”
“有點兒耳聞。”
“前任國會主席和我父親有些私交,我問過他這個問題,畢竟在法律政治佔了半個國會的地方,他這個專業並不常見,因為實習表現良好就被留用的可能就更小了,但如果主席特別提用,就很可能是因為另一種原因——”
祁思明挑了下眉。
“國會里三百個議員每天都生活在巨大的壓力裡,他們也是人,也會出現各種問題,議會主席他,很可能是為了看誰的身體有什麼不對勁——當然不是為了看一些小病小災,那是醫保委員會和應急醫生的事情——主要是看著有沒有人嗑藥——其實我也不清楚這種能不能從外部觀察出來,但是那位前主席說,若是專門培訓過的醫生,不說十拿九穩也能七七八八。”
祁思明的心裡咯噔一聲。
國會大廈有1500位公務人員,同樣都是街心路539號大樓辦公,三年前,博奇剛升任內閣,獨獨選了凌言這個年輕人當幕僚長,一個要資歷無資歷,要經驗無經驗的新人,雖然家庭也曾煊赫,但是祖輩父輩的影響力早就在十年前就消彌殆盡,或許當時所有人都以為博奇是急著在國會里培植親信,昏了頭吧。
“這種事情知道的多了,其他辛秘再掌握一些就不奇怪了——去年的時候,我曾經陪著紅杉去過一次國會晚宴,當時有一個議員被迫離職,喝多了,在大廳裡和凌言爭執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