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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就走了,馬彥這才發現,凌言正在門口等著他。
博雅的校服樣式參考軍服,但凡男生都能穿出幾分帥氣,更何況凌言少年清貴,如琢如磨,肅肅蕭蕭的站在門廊下,自有幾分逼人氣勢。
發現他在看他,凌言微微點了下頭。
馬彥其實對這個漂亮的過分的少年並不是很瞭解,只知道他年紀似乎是比其他人小了兩三歲,並且數學很好。據說,這男孩這學期轉來之前,沒有捐贈,沒有捐款,只是打了聲招呼就進來了,流傳最廣的解釋說是因為“博雅多精英,少權貴”,所以這才大開後門。
這一項,馬彥還沒把自己的思維轉過一個小周天,只見祁思明已走到凌言面前,把自己脖子上的圍脖拆了,一把套在凌言脖子上。
馬彥在後面看著,險些沒驚掉下巴。
這還沒完,祁思明像是一點也不怕人,不知遮攔的攬住凌言的肩膀,把人抄進了懷裡就往外走,因著兩個人的身型差距,這怎麼看都不是兄弟那種勾肩搭背的走法,話音傳遠,似乎是祁思明模糊的笑意,聽起來有股自然而然的親暱,他在問凌言中午要吃什麼。
馬彥聯想起前段時間論壇大熱的小說,忽然冒出了幾分荒誕的聯想,最後感謝教育資源貴出血,實在沒空想八卦,他就繼續跟幾何作鬥爭去了。
博雅校址原是一處私家園林,年代久遠可追溯至百年前,其間古木參天需幾人合抱,園景建築更是精雕細琢,大雪落後,學院裡的智慧機器人們自動開啟清路系統,橫平豎直的推著雪,遇人經過還會自動停下讓路。
祁思明從安全專案大賽之後,與凌言交往也緊密起來,之後更是在自己的uia上加上三條提醒:監督凌言吃藥,中午帶他出去吃飯,放學前監督凌言做一份一份sds抑鬱自測表。
對第一第三條凌言沒說什麼,但是對於有人逼他吃飯這件事他很是牴觸,他還很認真的跟祁思明說過,“你不用特殊對待我。”
祁思明裝傻充愣,笑吟吟的,“我怎麼對待你了?”
凌言的眉頭淺淺的擰了一下,實話實說,“我不想吃,我胃疼。”
不同於不服藥時候的沒有胃口,凌言現在是有了食慾也不敢吃。
他的心理障礙測評一直是中到重度,家裡醫生給他開的tca藥效最強,但藥物反應也最大,凌言每次吃了東西就難受反胃,嚴重的時候整天都疼。他本來就餓習慣了,也不覺得什麼,只是祁思明把帶他吃飯當成每日任務,定時來刷,他想,這要不是祁思明,換個任何人這麼多管閒事他都能張嘴罵人了。
最主要的是,祁思明性格霸道,手段還日日常新,弄得他每次都防線失守,總會被連哄帶騙的帶出去,到最後,他乾脆不掙扎了。
餐廳裡,凌言坐在祁思明對面,發著呆看著面前的飯後甜點酸奶紅薯。
這家餐廳是博雅周邊唯一一家素餐館,祁思明已陪他茹素了好幾個星期,一張臉也是吃到懷疑人生,但比起凌言耶穌受難的神情,祁思明實在是不值一提。
兩個人好像是兩個厭食症的病友,背景慘淡得像是在拍災難片,終於,凌言率先忍不住了,自暴自棄的把甜點推到祁思明面前,表示抗議。
結果祁思明撩了撩眼皮,義正言辭,“你惡不噁心啊?我不吃別人剩飯。”
凌言愣了一下,心想什麼鬼,他沒打算給他吃啊。
祁思明抬頭瞅他,語氣二五八萬,“你那是什麼眼神啊,我連我媽的剩飯都不吃的好不好?”
凌言無語,就要把碗收回來,結果祁思明快他一步的端走了,邊吃還邊嘀咕,“這我媽要是知道了得多傷心啊。”
凌言把湯匙一放,感覺窒息。
“剛剛班導說讓你明天早上帶班裡去禮堂,你還沒發通知呢。”
“對,差點忘了,周總說幾點來著?”
“七點半。”
祁思明奧了一聲,叼著勺子,用手點開uia開始群發通知,隨後凌言手上的滴滴一響,訊息過來了。在手腕投屏上,資訊自動轉為事件提醒,標註著:明早7:50,大禮堂。
凌言扣了下桌子,“你這個時間通知的是不是晚了點?”
“不晚。”
祁思明理直氣壯的樣子讓凌言有點懷疑是不是自己剛剛說錯了時間,然後他就聽他邊吃邊說,“你信我,如果校長通知八點半開大會,主任就能通知八點到,到班導那裡就是七點半,這要是b班,陸鑑同就能讓學生七點二十到齊……自上而下層層加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