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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姜予抬起頭看著他,慢吞吞的搖了搖頭:“我知道您就是……”
陸垂野等了半天也沒等來他下半句話,笑著捏了捏他手腕問:“就是什麼?”
“是教我配音呢,沒有惡意的我知道。”姜予不自覺的動了動手腕,還是覺得不習慣,本能的想要揮開,但一想是他還是硬生生忍住了,任由他捏著。
“你明白就行。”陸垂野頓了頓,一語雙關的說:“我永遠不會傷害你,記住沒有?”
姜予點頭:“記住了。”
陸垂野鬆開他手腕,催促道:“不早了,你也該洗洗澡睡覺了。”
姜予其實還有些捨不得走,突然從極度緊繃的狀態放鬆下來,這麼靜靜地和他說幾句話,真的讓他感覺無比滿足,還想再跟他玩一會。
他覺少,又經常做噩夢,幾乎都是睏倦到不行了才睡,但一想到陸垂野熬夜會嗓子啞,遂站起身:“晚安。”
陸垂野看著他乖乖巧巧的樣子心有點兒癢,想著他今天晚上的表現,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渾身一陣燥熱,在他走後徑直進了衛生間。
洗完澡。
陸垂野還是覺得睡不著,滿腦子都是姜予努力跟著他的指令撐起腰、張嘴的模樣,這麼想下去,他估計得再去一次衛生間。
他拿出手機給商清明撥了過去,那邊估計也正忙著,接起電話的時候氣喘吁吁的一聽就知道在幹什麼事。
“有事嗎?”葉壬壓了壓氣息,儘量平穩的說,但那股子難耐的氣聲完全壓不住,尾音時不時的就成了呻吟。
商清明奪過手機,沒好氣的說:“我這兒正忙著呢,沒事就掛了啊。”
陸垂野雖然有事跟他說,但也沒有打擾別人好事的毛病,立刻賠禮:“真是不好意思,打擾您忙了,祝您夜生活愉快。”
商清明果斷掛了電話,狠狠撞了下,葉壬被他弄得難受,瞪了他一眼:“你怎麼什麼都往外說,他打電話找你應該是說姜予的事情,你……啊……”
商清明最討厭別人佔用葉壬的心思,尤其是在床上,立刻小心眼的報復起來,弄得他再也沒心思去關心什麼姓陸的姓姜的。
他只允許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人能在床下佔用他的心思,就是正香甜的睡在隔壁的葉俏俏同學。
陸垂野掛了電話,又給陸星適撥過去,結果接通了那邊也是一股不可描述的聲音……
“你好。”一道似曾相識的聲音接起電話,陸垂野立刻拿開手機看了眼螢幕上的名字,星適少爺沒錯啊,怎麼是別人接的。
“輕點……不、那裡別……”這次是陸星適的聲音,比葉壬那個壓抑的聲音要明擺著多了,在幹什麼一目瞭然。
今晚怎麼回事!
挨個兒刺激他?
“沒事,你們忙。”陸垂野生無可戀的掛了電話。
陸垂野反手開啟微信,給姜予發了一條語音:“上回給你唱了學貓叫,這次是不是該給我唱歌了?”
頓了頓,他打了字,又發過去。
——也不用你唱什麼別的,就唱個要抱抱吧。
(捉蟲)喵四十聲(一更)
姜予剛洗完澡, 浴室裡蒸汽氤氳, 弄得他越來越燥,狠狠用冷水洗了兩把臉才稍稍散了臉上和心裡的溫度和悸動。
今晚的陸垂野簡直就是經過加熱的荷爾蒙,每一句話一個動作都讓他覺得腿軟、意識發遲。
好不容易他才能堅持住不在他面前失態。
站在空調下吹了會冷風, 總算覺得清醒了點,揉了兩下臉習慣性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相簿。
裡頭是一座看著挺殘舊的墓碑, 上頭寫著:傅淙之墓,沒有立碑人, 也沒有生卒年月和立碑年月,就一塊冰涼的墓碑,立在荒涼的山坡上, 周圍叢生雜草。
那裡頭的草長得非常快, 他只要幾個月不去,雜草就能沒過墓碑,似乎能把一切掩蓋一樣。
石頭縫裡生出了道道綠苔, 侵蝕著石塊, 也將那上面的名字弄得有些模糊不清。
他站在落地窗前,自上而下的看著無邊的霓虹,心裡不免有些感傷, 如果當年不是姜予的犧牲,那麼今天死的就是他,也不能再次遇見陸垂野,還能被他這麼照顧。
他拉開一點窗戶,夜風微涼的吹在臉上, 沁著超期很舒服,他閉了閉眼想起了童年時期,昏暗潮溼的小房間裡,有太陽的時候,灰塵會漂浮在空氣裡,他就像一隻困於井底的青蛙,看著那一小塊天空,充滿嚮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