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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泥淖、在黑暗之中捧出的一簇小火苗,現在燃燒成了灼灼烈火,從萬千星辰成為了他心口的豔陽,霞光迤邐,溫暖灼熱。
姜予點頭,重重點頭:“我願意!”
陸垂野沒有笑,反而是遲疑的看著他的眼睛,聲音有些啞的、認真的詢問他:“那我親親你?”
姜予從毯子裡伸出手,朝他懷裡撲了過去,陸垂野一笑,將這個發顫的身體緊緊地擁抱在了懷裡。
星垂平野,月湧江流,他的江流。
片刻。
“我有東西給你。”陸垂野將他微微拉開,攬在懷裡側坐著,從口袋裡摸出那對耳釘,開啟在他眼前,湊近他耳邊,把聲線壓得極低極慢:“老公,這是我今晚回家拿的聘禮。”
姜予聽見他柔軟的老公兩個字心尖一顫,他明明那麼……卻還願意這麼喊他,姜予眼眶一熱又想哭了,趕緊咬了下嘴唇忍住,往他懷裡縮了縮,小聲道:“師父……我沒有耳洞。”
“我知道,我也沒有。”陸垂野捏了下他的耳垂,湊上去輕輕吻了下,轉瞬即逝的鬆開了,指尖微微摩挲:“怕疼嗎?”
姜予搖了下頭:“不怕。”
陸垂野輕笑了聲,開啟自己帶來的小箱子,是從柳溪螢實習的單位買來的打耳洞和各種消毒用具。
“你先給我打一個,我看看疼不疼。”陸垂野摸了摸他手腕,柔軟的哄著他,“疼的話咱們就不打了,我再給你買別的。”
“我、我不怕。”
喵四十八聲(一更)
姜予的耳朵已經紅了, 看著他拿出來的東西緊張的嚥了下唾沫。
陸垂野順勢握住他的手指往自己帶了帶, 發現他臉色有點發白,口中微微的紅酒氣,掌心下的手指有點涼, 沉吟了下把東西放了回去。
“下次吧。”陸垂野胡亂一收把東西塞在了櫃子底下:“我怕疼。”
姜予深吸了口氣,低低的嗯了一聲, 在心裡鬆了口氣,腦海裡飛速略過童年時期所見的慘狀。
陸垂野捏著他手指, 自己多大的人了,怎麼可能怕這點兒疼,到底還是捨不得這麼快, 何況他也不確定姜予小時候是不是有這方面的陰影, 腦子一熱就買了。
剛剛看他有點發顫,手指冰涼的樣子立刻就明白了,有些心疼的握了握他的手指, 差點就忍不住問他孤兒院的事情了。
想了想還是忍住了, 大好的日子不能提這種煞風景的。
姜予迷濛著腦子,看著他放在自己手心裡的深藍色寶石耳釘,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忙問:“師父,您說這個……這個是您今晚回家要的聘禮,那伯父伯母他們?”
陸垂野嘴角微微挑起,笑了:“怎麼?你想見他們?”
姜予忙搖頭,又覺得不太好, 抿了唇沒被他帶偏,“不是,我的意思是……您怎麼說的?他們同、同意了嗎?”
陸垂野微微放開了他,輕笑了下:“說實話,沒有。他們筆直板正慣了,這會兒要是明擺著跟他們出櫃,我jb都能給他們打斷,別說你這生日禮物了,這也就我爺爺不在家,他要是在我連哄帶騙也拿不出來這個。”
陸父陸母都不是那種會表達感情的人,在教育孩子方面都是硬性教育,言不傳直接身教,筆直的家風下,兩個兒子除了取向都不太直之外,其他地方倒是筆直筆直的,從來不給陸家丟臉。
好吧,這個可能有一點點。
陸母雖然不大溫柔關懷,但卻非常信任,在他要耳釘的時候,只確認了他是認真對待感情,便拿了出來。
姜予咬了下舌尖,用力握了幾下手指,然後攤開在他面前,壓住心底的不捨,別過頭:“你還是、收回去吧,萬一伯父伯母他們知道了,你會難做的,我生日禮物不、不要緊的,真的!”
陸垂野心狠狠一疼,笑了下把他掌心包在手裡,低頭輕吻了下:“傻不傻,我要來了就是你的了,哪有收回去的道理,你是不是讓我把表白也收回去?”
姜予忙搖頭。
陸垂野笑笑:“那不就是了,再說了,我跟她說了這是我聘禮,回頭等我老公心情好了,帶回去給他們瞧瞧,又乖又聽話,長得還可好看了。”
姜予瞪大眼睛,完全想不到他竟然能光明正大的這麼跟家裡說,還叫……這個稱呼,這也太出格了,但一想到他說的是自己,又忍不住有點臉紅。
“你別、別在他們面前亂喊。”姜予只要一想到,他在自己父母面前這麼笑意盈盈的說……說老公,臉頰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