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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鐳射，就應該有鐳射發射裝置。

能形成“井”字型，說明這個裝置不會太遠。

心念一動，霍紹恆突然抬手，扣動半自動狙擊步槍的扳機，朝著一樓大廳天花板上的水晶燈就是一梭子子彈。

戴著消音器的半自動狙擊步槍發出突突突突的聲響，天花板上的水晶燈爆發出一陣紅光，然後翩然墜地，像是下了一場絢爛的水晶雨。

那些被打碎的水晶珠子卻沒有如同剛才那柄匕首一樣被“削”，而是順利掉落在地面上，滴溜溜的四處滾動。

剛才那幾條形成“井”字型的鐳射線條，已經悄沒聲息的消失了。

霍紹恆右手持槍，指了指水晶燈的位置，淡淡地說：“……鐳射發射裝置。”

陰世雄：“……”

彼得：“……”

觀看直播的觀眾們：“……”

靜默了一會兒，三人往二樓樓梯走的時候，陰世雄忍不住問：“……怎麼判斷水晶燈是鐳射發射裝置？”

“直覺。”霍紹恆輕描淡寫地說，已經攀上了往二樓去的樓梯。

彼得在後面低聲說：“要上樓？它的機房應該在地下。”

上一次他在這裡跟那些機械人戰士短兵相接，就是在地下樓層。

霍紹恆“嗯”了一聲，“先上樓，五分鐘掃清一切障礙，再下樓。”

他擔心樓上還有跟一樓一樣的鐳射發射裝置，或者，某種自毀裝置。

他現在已經不憚以最壞的惡意揣摩這隻系統ai。

能做出在全球玩家面前直播獵殺顧念之的舉動，在霍紹恆心裡，這隻系統ai已經壞得無可救藥了。

再牛的技術進步，也不能建立在對人類的生殺予奪之上。

更何況那還是他的念之……

霍紹恆臉上幸虧戴著黑色帽兜，不然他那股幾乎壓抑不住的殺氣，不知道要嚇壞多少觀看直播影片的小朋友。

他的命令一下，陰世雄和彼得兩人立刻行動迅速起來。

觀看直播影片的網友們只覺得影片好像進入了快進節奏，三人的走位讓人眼花繚亂。

他們幾乎是攀著樓梯扶手“飛上”二樓。

落地，整隊，舉槍瞄準，然後點射，二樓天花板四角的四個攝像頭被他們一一打爆。

藍色火光倏地燃起，接著很快熄滅。

並不是正常的火焰，而是有些冷，二樓的溫度瞬間直降，像是進入了北極的冰晶世界，霍紹恆他們三人的黑色帽兜上都出現了白色結晶。

“ai操控調溫系統，將這裡的溫度將到零度以下。”霍紹恆淡聲說道，“一分鐘內，零下三十度。”

他伸出戴著黑色皮手套的手，給大家看手上一個小小的數字溫度儀。

這時，也跟著在看直播影片的路近忍不住了，透過趙良澤跟霍紹恆直接通話。

“紹恆，讓我連進這座大樓的內網系統。它現在被念之困住了，應該騰不出手對付你們。”

“這些鐳射、調溫程式，應該是早就設定好的，不管誰進來都一樣。——交給我，我來破除！”

求生欲非常強

霍紹恆忙斷開直播頻道連線，跟路近通話：“……念之困住了ai？”

路近很肯定地點頭：“我給那個系統ai上了追蹤程式，在唸之困住它的千分之一秒，我截圖了。截圖分析，她應該是用debug確定ai系統座標，然後用軟體逆向工程試圖解構ai。”

說完很欣慰地笑：“我姑娘真是聰明啊！連這都想得出來！我都沒想到呢！”

霍紹恆唇角微勾，低聲說：“念之一向聰慧機智。”

聰慧到讓他心酸的地步。

這是一種他從來沒有過的情緒。

不過他從來不沉溺在情緒之中，輕輕咳嗽一聲，霍紹恆收斂心神，繼續說：“您有追蹤程式？能不能給我發一個備份？”

一邊說，一邊給路近開啟後門，讓他連了進來。

“沒問題。”路近連上了遠在開曼群島那座大樓的內網系統，馬上開始著手破除ai設定的管理大樓的自動程式系統。

霍紹恆這邊也收到了路近發來的他“感染”ai的追蹤程式。

有了路近的加入，霍紹恆這邊三人組的行動迅速了很多。

直播影片上，觀眾中只看見這三人的身影如風，在大樓的樓層裡穿梭來去。

一樓一樓的逡巡、盤查，好像在找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