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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素瑤一邊笑著說好，眼角的餘光瞥見何之初端起咖啡輕抿一口，就放下了。

她心裡說不出是高興還是失望，轉身又到廚房去做咖啡。

顧念之這時坐了下來，撐著頭看著自己面前的牛奶杯，說：“以後每一次都要桂師姐做咖啡嗎？”

“……也不是每一次吧。才兩次而已……”黃師兄嘀咕了一句。

何之初點點頭，“念之說得有道理，不能讓小桂每一次都做咖啡。這件事，你們排個表，每一次派一個人做。我們開會的時候也不多，一個月一次的話，四個人四個月就過去了。”

顧念之反手指了指自己：“那我呢？何教授不要我做咖啡嗎？”

“你又不喝咖啡，做什麼做？”何之初冷下臉，“你還小，看著師兄師姐們做咖啡。”

真像訓小孩子一樣。

顧念之無語望天。

所以跳級的後果就這點不好，比別人小太多，別人就不把你當回事，哪怕你比他聰明，比他能幹，一看你的年紀，就自然被劃到“小孩子”的範圍了。

桂素瑤又給黃師兄做了一杯咖啡過來，放到茶几上。

何之初已經跟黃師兄和段師兄討論完一遍他們的論文構想了。

“你們可以走了。”何之初對他們倆點點頭，“把東西做好發到我郵箱就行。”

“好的，何教授。”這兩人站了起來告辭。

段師兄走了幾步，又轉身回來，對顧念之笑說：“小師妹，我真不是開玩笑，你說老實話，你有男朋友嗎？”

“有怎麼樣，沒有有怎麼樣？”顧念之狡黠地笑了笑，“我跟段師兄你今天第一次見面，不好交淺言深吧？”

“話不能這麼說。”段師兄越看顧念之越喜歡，“只要你沒男朋友，我就有公開追求的權利，是吧？你接不接受是另外一回事，我不會逼你的。對了，你的電話號碼是什麼？”

顧念之笑了笑，還沒來得及拒絕，桂素瑤已經搶著說：“136xxxxxxxxxx。這就是她的手機號碼。”說完還對段師兄眨了眨眼，“段師兄，你可別學令狐沖啊？好好的小師妹，最後便宜了別人……”

段師兄哈哈大笑，拿出手機先撥了那個號碼。

顧念之的手機響了起來，她看了看來電顯示，給段師兄看：“這是你的號碼？”

“對。”段師兄放心了，轉頭對桂素瑤說：“桂師妹，我是姓段，可不姓令狐！——金老爺子的《天龍八部》你看過吧？段正淳那是什麼人？那是妥妥的人生贏家！《天龍八部》裡面有點名頭的女人，幾乎不是他女人，就是他女兒！”

噗——！

衛師兄差一點把咖啡噴出來。

黃師兄一把拉住段師兄，“你走吧，別在這丟人現眼了！”

兩人出去之後，段師兄正經起來，對黃師兄說：“我是真的想追顧念之，你說能成嗎？”

“你才第一次見人家，真的一見鍾情了？”黃師兄無語地打量他，“我從來不知道你是衝動型的男人啊？”

“不，我不衝動，顧念之這個人很符合我對妻子的要求。”段師兄就差扳著指頭數，“你看，她聰明，十八歲就大學畢業讀碩士，還是在國內數一數二的大學。第二，她漂亮，盤正條順，腰細腿長。既聰明又漂亮還不說，還父母雙亡，沒有難纏的丈母孃打交道。你知道我家裡的情況，我娶老婆，是不需要那些利益考慮的。”

人各有志

“喂！越說越離譜了！”黃師兄聽不下去了，用手指著段師兄義正辭嚴地說：“人家父母雙亡是一輩子的痛苦，到你這兒成了好事！沒難纏的丈母孃？你想幹嘛？你還是不是人？！”

段師兄縮了縮脖子，也覺得自己有些過份，忙拉著黃師兄打躬作揖地求饒：“黃大哥，黃兄弟，我就是這麼一說，沒有看笑話的意思。我不拿你當外人才這麼說的，你饒了我這次，我就是嘴賤而已，並沒有嘲笑她的意思！”

“哼！幸虧只有我聽見，如果讓念之聽見，她該多難過？你就算真的喜歡她，如果這麼說，她肯定這輩子都不會理你。——還想娶她？門兒都沒有！”黃師兄跟顧念之很熟悉，看不得人家這樣說她。

段師兄尷尬得不得了，陪笑說道：“好了好了，我就開個玩笑。你這麼說，我肯定不敢追了。”說完長嘆一聲，“可不就是我自作孽？叫什麼不好，叫她小師妹！這就是徵兆啊！——小師妹從來都不屬於師兄……”

黃師兄被段師兄逗得簡直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