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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你被叫過的那些難聽的外號我基本上也都被叫過。只不過我的同學們涉獵的範圍更廣,當時比較紅的電視劇或者動畫裡的豬或者豬近親的名字,我都擁有了一遍。”
不管彩英有沒有在聽,許幼鳶繼續說著,就像在說給自己聽。
“沒有人的成長會沒有任何瑕疵。”許幼鳶冷眼看著彩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痛苦,都是好不容易才長大成人,你憑什麼以為只有你一個人慘,別人就活得很輕鬆?”
彩英被她說得臉上滾燙,心裡卻有些安慰。
許幼鳶繼續道:“初中時我喜歡玩遊戲,不太和同學溝通。其實也不知道能聊點什麼,我喜歡玩的遊戲她們都不太感興趣,她們喜歡的明星我也不瞭解。久而久之,胖且不會打扮的我變成了遠離人群的異類,每次學校組織活動的時候我都是形單影隻,一個人嘛,乾脆就玩手機。
“你知道,這是一種惡性迴圈,你離世界越來越遠的時候,其實世界也在拋棄你。
“青春期是個非常特殊的時期,它熱情又敏感,充滿著變化和不確定,是性格塑造非常重要的階段。你肯定明白,在遠離人群覺得非常舒適無人打擾的大多數時間裡,總是會有那麼一個小小的間隙會覺得身邊如果有個朋友也好。可能是心裡有開心的或者不開心的事想要和人分享的時候,也有可能是看見喜歡喝的飲料第二杯半價的時候……很多吧,想要分享看見的世界和內心世界的那一刻我也會想,如果有個能聊到一塊兒去的好朋友該多好。
“如果那時候沒遇到她,可能初中後來的時光甚至高中、大學,我都會一直自閉下去。會變成什麼樣,無法想象,肯定不會是現在這樣,有交朋友的能力,擁有一幫無論什麼時候都相信我的好朋友。”
彩英問道:“你的好朋友是個什麼樣的人?”
許幼鳶盤著腿,雙手插在口袋裡,回憶的時候嘴角帶著笑容:
“其實我和她的緣分真不淺,小學就是同學,初中還考了同一所學校,分到了同一個班。當然最開始的兩年我們只是知道彼此的存在,和小學時一樣,沒什麼太大的交集。
“有一次體育課,我正好生理期就請假沒去了——你知道,胖子的生理期一般而言來得比較早——就在教室裡玩遊戲,順便記錄遊戲的主線任務,和其他同款遊戲做比較,想知道它為什麼更吸引人,好完成一篇稿子,投給媒體換點兒稿費。然後同學回來了一批,她們剛被喝令跑了1000米,火氣不知道該往什麼地方發洩,就想要找我的晦氣。我其實根本沒太多時間搭理她們,她們想說什麼就說好了,還是趕稿要緊。
“但是有個人看不下去,比我還生氣,怒斥了那些刻薄的女生一頓,雙方還差點打起來,幸好班主任路過。”
彩英被她的故事吸引:“這個人就是你後來的好朋友麼?”
“對,因為這件事後來我們就成了好友,一直到現在快二十年了,依舊在一個城市,時不時相聚。”
許幼鳶一邊說,一邊認真觀察彩英表情的變化。
和她想的一樣,在提及這些溫暖的事情之時,彩英並不冷漠,甚至有著很明顯的羨慕。
“其實你並不想討厭你身邊的人,如果這世界有個主動擁抱你的人,你甚至願意為她付出所有。”
許幼鳶一直都覺得自己是個情感並不豐沛的人,回憶起往事,發現很多她以為早就忘記的事情只要稍微一尋覓,原來就在手邊,從未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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