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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許幼鳶”三個字,時悅這才發現,這位叔叔不是許幼鳶她爸嗎?!
小時候時悅去許幼鳶家補課的時候和許毅樹也見過好幾次,不過這麼多年過去,時悅早就已經長大,和小時候完全不一樣,許毅樹認不出她。而許毅樹老了胖了,時悅也沒能認出來,關鍵是怎麼都想不到居然這麼巧,會在酒席上相遇。
一開始見有人摔倒,時悅是出於本能上去救人。本來新郎的父親要跟著許毅樹來醫院,時悅看他老人家喝得也不少,就讓他別來了,她替走不開的新人們陪這一趟。
而且她爸以前也曾經在外面突然犯病,也是因為好心人幫忙才得到及時搶救,脫離了生命危險,所以她和自己約定過,如果有人需要幫忙,她一定會第一時間伸出援手。
沒想到老天爺還真是眷顧善心之人,第一次做好事就碰上許幼鳶她父親。
只不過時悅要好好想想,一會兒見到許幼鳶該怎麼說。
畢竟就她以往的種種事蹟來看,許幼鳶說不定會懷疑這次又是她故意套近乎,暗地裡做手腳。
如果許幼鳶真的這麼想的話,她一定大聲喊冤。
只不過沒有想到,還沒等許幼鳶冤枉她,許爸爸就給她來了個出其不意。
“小姑娘你別誤會……”許毅樹喘著氣,臉還是煞白的也不忘抓住難得的機會,拽緊有緣人,“如果你還沒結婚,也沒有物件的話……要不要和我女兒見一面?我覺得你特別善良……這個時代像你這樣的年輕人已經不多了……”
許毅樹明顯還處於酒醉沒清醒的狀態,旁邊的護士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叔叔,我是時悅啊。”時悅提高聲音道。
許毅樹:“十月?十月幾號來著?”
時悅這才沒轍,給許幼鳶打了電話。
許幼鳶趕到醫院的時候大老遠就聽到了有人打呼的聲音。
這呼聲她熟悉,是她爸。
走入病房, 見時悅坐在床邊一直在小聲發微信說工作的事, 許毅樹躺在床上呼聲震天, 路過的護士似乎已經放棄他了, 只是無奈地搖搖頭。
“爸。”許幼鳶推了推他, 許毅樹哼了一聲,朦朦朧朧地醒了過來, 臉上還帶著醉酒之後的紅暈。
時悅剛發出去一條微信,笑道:“是祖傳的打呼啊。”
許幼鳶敲了她腦袋一下, 坐到許毅樹床邊, 問他到底怎麼回事。
時悅去幫忙倒點熱水,出去了, 許毅樹無比羞愧地回憶了自己犯了酒癮,一時間把控不住,在婚宴現場昏迷的事情。
“您就為了貪喝那兩口酒……”許幼鳶特別無奈, “您想喝酒就待在家裡喝啊,跑外面喝這麼多?而且您什麼時候來的, 怎麼不告訴我?”
“前天來的……”許毅樹委委屈屈, “知道你在忙工作,不想你分心就沒跟你說了。老錢說他家有地方住讓我過去住。我和他有些年沒一塊兒好好聊聊了, 打算喝完喜酒再跟你說。哎,這次是我的錯,不該一下喝那麼多,就是見到老朋友開心嘛, 聊著聊著就多喝了。幼鳶,我也不想給你太多負擔。”
許毅樹年輕的時候在他的研究領域是響噹噹的人物,一直都是別人跟在他身後聽他的指示,什麼時候見他跟別人低頭?
許幼鳶從小到大其實真沒怎麼見她爸認錯,見她爸兩鬢斑白面板鬆弛的模樣,再多的責備也都說不出口。
“就算我工作再忙,也能擠出時間陪您的。”許幼鳶放平了語氣,坦誠道,“之前還不是您一直催我,我才有點煩老掛您電話。其實那些事我自己心裡有數的,您……”
說到這兒,許毅樹忽然想到了什麼,興奮地翻身而起。
“您這是幹嘛啊!擔心!”
許毅樹往門口的方向看了眼,壓低聲音道:“時悅,時悅!你還記得那個小時悅嗎?時冶的小妹妹,居然長這麼大了,你說巧不巧,送我來醫院的好心人就是她!”
見許幼鳶的眼神有些閃爍,還以為她沒想起來,許毅樹道:
“你忘了?小時候你還給小時悅補過課,特別黏你的那個小孩啊。”
許幼鳶:“她什麼時候黏過我?”
“你看你這記性,年紀輕輕比我還健忘。那段日子你不是說好了每週末給小時悅補課麼,結果小時悅每天都跑到家裡來,有時候你不在她也不走,就坐在你房間裡等著你,你都忘了?”
被許毅樹這麼一提,許幼鳶依稀回想起來一點點,好像真的有這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