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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幼鳶和時悅已經做好了看到一張可怕面孔的準備,或許是高度腐爛的喪屍面貌,也或許是少了眼球的恐怖模樣無論哪種她們都能接受。
出乎意料,小男孩的臉非常完整,眼球好端端地鑲嵌在眼眶裡,大眼睛長睫毛,是一張可愛的臉。
就在她們稍稍鬆口氣的時候,小男孩忽然說:“我在挖我爸爸。”
“什麼?”湯姆驚訝道,“你爸爸?”
“對。”小男孩說,“那天下午我看見我爸爸和這家的女主人在草坪上調情,後來男主人那位很強壯的叔叔回來了,一聲槍響之後,我爸爸就再也沒有回家。我觀察了兩天兩夜,叔叔阿姨並沒有出門。到第三天他們再出門的時候,我爸爸依舊沒有出現。從此之後我爸爸就消失了。我猜他們把我爸爸埋在了草坪裡。就是這兒。”
小男孩踩了踩他腳下已經被鏟到鬆動的土地。
就在他跺腳的時候,本來好端端鑲在眼眶裡的眼珠突然掉落下來,滾到了地面上。
小男孩說一句rry,彎腰將眼珠重新撿起來,拍了拍,拍去了一些雜草,但泥土卻很頑固地粘在上面,以至於他把眼珠重新安回去的時候,泥土還沒有完全清理乾淨。
兩隻完全不一樣的眼珠並列在一塊兒,一隻正常一隻是灰色的。
眼珠在小男孩的眼眶裡滾了好幾圈,就像只有一格在瘋狂轉動的老虎機。轉動中,眼珠上的泥土終於被清理了出來,小男孩眨眨眼,舒服多了,對著許幼鳶她們咧嘴一笑,嘴裡一共有四排粘著汙垢和腐肉的牙,上下都是交疊在一塊兒的兩排牙。
許幼鳶和時悅非常懷疑,最不經意之時才是恐怖降臨的時候,這個方針不只是第二階段,它分明貫徹了整個恐怖主題。
此情此景讓湯姆一陣眩暈,腿一軟差點兒栽倒在原地,幸好許幼鳶和時悅將他兜住。
“我到底看到了什麼,你們誰能告訴我,我看到的全都是幻覺。”湯姆快崩潰了。
小男孩雖然什麼也沒有做,依舊讓人毛骨悚然。
且不論他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如果他剛才所說都是真話的話,這棟海邊別墅的確是個兇到不能再兇的凶宅。浴缸裡可能死過人,後院還埋著一具屍體,而小男孩本身可能也不是活人。
許幼鳶覺得先將小男孩安撫下來是正道,畢竟馬上就要天亮了,她們距離勝利只有一步之遙,現在還是不要和危險正面衝突比較好。
“小朋友。”許幼鳶微笑道,“其實你爸爸早就走了,我親眼看他走了,不過他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城裡了。爸爸可能有重要工作要做,所以沒有跟你說,回頭阿姨幫你找爸爸,找到他之後讓他回家好不好?”
時悅在她耳邊輕聲說:“你這樣實在太像狼外婆了。”
“閉嘴吧你。”許幼鳶瞪她。
小男孩尋思了一下,似乎覺得許幼鳶說得有道理,還很有禮貌地對所有人說一聲謝謝,慢慢往自己家的方向走。
“你看。”許幼鳶道,“得智取,不能硬來。”
許幼鳶還沒有得意五秒鐘,忽然小男孩剛才挖掘的地方的土動了動。
許幼鳶:“時悅你眼神比較好,你看看那塊土是不是有什麼動靜?”
時悅:“好像……”
還沒等時悅給出肯定答案,草坪上突然伸出了一隻手,確定了許幼鳶的眼神也挺好使。
這一幕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安靜了許久的開開忽然睜開了眼睛,瘋狂預警。
許幼鳶和時悅寒毛倒豎。
是一隻已經腐爛了一半,青紫色的男人手。它從泥土裡掙扎出來,撐著地面,想要將還埋在土裡的大半身子也一塊拔出來。
小男孩立即回頭去幫忙,抓著那隻手,將他拉了出來。
掀開土壤,晃晃悠悠站起來的,是一具成年男性喪屍。
他一半的臉皮已經沒了,並沒有對自己的兒子有什麼特別的留意,而是看向了窗戶裡的活人。
肉。
好多肉。
在喪屍的眼裡,許幼鳶她們就是一塊塊活生生、香噴噴的肉。
沉睡了這麼久,喪屍需要吃肉!
喪屍張著嘴衝向窗戶,想要破窗而入。
它速度之快讓人驚訝,許幼鳶讓時悅她們退後,完全無懼喪屍撲食時的恐怖,當喪屍衝破玻璃窗的時候,許幼鳶側身一閃,一錘子砸在喪屍的後腦上。
許幼鳶本來以為這一錘子下去,肯定能將他的頭骨砸碎。喪屍一旦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