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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幼鳶反腿就是一踢,正中小幼的臉頰。
這一腳踢得極狠,完完全全是按照遊戲中遇到危險時的力道踢出去的,踢完之後便後悔了。
小幼安然無恙,許幼鳶的腳劇痛,眼淚差點滾下來。
“不禮貌的行為要被譴責。”小幼抬起手臂就要攻擊許幼鳶,許幼鳶眼前一黑,這回怕是要丟一條腿。
小幼的身子猛地下沉,危機之時樓下的時悅抱住了它的腰,用力向下拽。
小幼雙手扒著大洞邊緣,許幼鳶立即將斷成兩半的膝上型電腦撿起來。
“時悅,你的研發得重新開始了。”
許幼鳶用盡全身的力氣用膝上型電腦橫掃小幼的腦袋,這顆和自己容貌極其相似的腦袋被拍斷,滾到了牆角。脖子斷裂之處閃著藍光。藍光越來越微弱,最後消失不見。
小幼的身子也逐漸失去力量,支撐不住,向一樓地面墜落。
抱著它的時悅跟著它一塊兒往下掉,許幼鳶一驚,想起時悅家是挑高戶型,為了能承載上層旋轉空間,比一般的房子起碼高出一米,時悅這樣掉下去極有可能摔傷!
許幼鳶想要去拉她已經來不及,透過大洞往下看,小幼重重摔在地上,一隻胳膊和一隻腳摔碎,而時悅穩穩地落地,看上去沒受傷,只是震得腿有些麻,忍不住抖抖腿,活動活動膝蓋。
“你沒事吧?”時悅抬頭問許幼鳶。
許幼鳶說完“沒事”之後,才發現右腳有一根腳趾奇痛無比。
時悅看她表情有點不對,上樓來,將電源徹底關閉,然後蹲在許幼鳶面前,將她受傷的腳捧起來。
許幼鳶的拖鞋早就不知道被踢到什麼地方去了,沒有任何保護措施的情況下必定會受重傷。
“腫了,不會是斷了吧。”時悅特別自責,低頭半晌,再抬起頭來時眼眶已經紅了。
見她這副模樣,許幼鳶一個“疼”字都喊不出來,忍著痛笑道:
“幹嘛這樣,沒你想的那麼嚴重。誰還沒個磕磕碰碰?一會兒我去醫院看看就好,你別急。”
時悅立即去拿衣服:“咱們上醫院去。”
許幼鳶看著樓下支離破碎的小幼,總有種它隨時會醒過來的恐慌感。
時悅將她的圍巾和鞋都拿過來,蹲在她面前幫她穿好一邊的鞋,繫上圍巾:“受傷的腳還是別穿鞋了。我給你拿襪子套上。”
許幼鳶特別不好意思:“我自己穿吧。”
時悅把襪子給她,穿上之後時悅又要揹她,被許幼鳶拒絕了:
“哪有這麼誇張,我自己可以走。”
時悅小心地將她扶起來,走進電梯。
到醫院拍了片,骨頭沒斷,軟組織急性損傷,休息半個月就能好。
得到這個結論,時悅才勉強鬆了口氣。
“你要不要去檢查一下,看看哪裡有沒有受傷?”許幼鳶坐在醫院走廊的椅子上,腳被穩妥地包起來,她勾了勾站在身邊時悅的衣角問道。
時悅抬起胳膊,有幾道傷口:“我沒事,一點外傷而已,貼幾個創可貼就行。倒是你,平白無故受這罪……都是我的錯,我實在太自不量力了。”
時悅年少有成,二十多年的短暫人生幾乎沒有受到什麼嚴重的挫折,在專業領域更是所向披靡,同齡人中能望其項背者都少之又少。
她覺得正因如此,自己才會在無知中膨脹,以為自己已經是領頭羊了,到頭來恆星系統完全失敗不說,還差點搭進性命,更是讓許幼鳶受傷……
時悅沮喪地坐到許幼鳶身邊,她似乎有些話想要對許幼鳶說,又猶豫著沒有開口。
在許幼鳶的眼裡,時悅一直都是充滿活力又非常自信的,深夜醫院裡頹喪的她很陌生。
時悅難過的表情讓許幼鳶的心內深處的某個地方微微地癢痛著,許幼鳶抬起手,摸了摸時悅的腦袋。
時悅有點驚訝地看向她。
“你知道,重塑宇宙在正式上線之前,有多少人說我不自量力嗎?沒有一個人覺得我會成功,沒有一個人。”
許幼鳶的聲音在午夜安靜的醫院裡迴盪著,非常好聽。
“即便是在鼓吹平權的年代,那些沒說出口的偏見還是存在。包括劉鋒在內,sall的高層沒有人覺得我能打造出一款真正意義上的全息遊戲。當時重塑宇宙的團隊就五個人,後來還有一位熬不住離職了。我失敗了很多很多次,多到數不清。接受過許多嘲笑,不過到最後我還是做出來了。無論後來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