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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姐這對雙胞胎出生,算起來今年她們已經十九歲。秦家家主過世,遺囑之中寫明瞭秦家所有財產一半歸殷夫人,一半歸秦筠,等殷夫人百年之後她那一半再分給二小姐等子嗣,可以說對離家多年的大小姐相當厚道了。
但是秦筠依舊覺得不公平。
秦筠覺得姓殷的以及所有和她有血緣關係的人不配擁有秦家一分錢。
要不是她親生母親當年為秦安泊擋下一槍救了她一命的話,也不至於之後幾個月身體每況愈下,這才早早過世。
而秦安泊呢?
不僅不記掛著母親對她的恩情,還在外面有了情婦,在母親過世之前就生了野種!母親屍骨未寒就迫不及待將情婦和野種帶回秦家!
如今秦安泊死了,一半家產給姓殷的賤人?想得挺美啊。
秦安泊今天出殯,大小姐帶著她的心腹嵐興雲回來,就是要為她媽媽為她自己奪回本就該屬於她們的一切。
但家裡二小姐和她妻子、三小姐和小小姐都是火爆脾氣不好惹,其中以小小姐脾氣最差,這不,沒說幾句話,下午茶都還沒備齊呢,就劍拔弩張了。
但是小小姐也知道,大小姐今天帶來的人不少,有備而來,不知道大小姐還有什麼打算,即便生氣也沒有真動手。
聽完管家b的敘述之後,許幼鳶腦海中只有“狗血”兩個字。
這是什麼豪門狗血恩怨?而且換成全員女性的配置之後,聽上去關係更難理清了。姐姐妹妹的肯定長得還像,光聽人說都覺得彎彎繞繞,一會兒見到真人可能更分不清。
到了前廳,許幼鳶躲在古色古香的屏風之後瞄了一眼,氣氛果然很凝重。
紅臉關二爺矗立在前廳正中間的高臺上,秦安泊嫻雅的遺像擺在旁邊,風格詭異。
遺像前擺了一排香爐,兩柱香插在左右兩邊的香爐上,一邊插得端端正正,香灰在慢慢往下掉,正好落在香爐之中,分好不差。
而另一邊,歪歪斜斜的三根香插得非常隨意,香灰也落得滿桌都是。
哪邊恭恭敬敬哪邊又隨心所欲,一目瞭然。
一口高高的冰棺是前廳最醒目的物件,冰棺裡躺著個女人,那女人看上去不到六十歲的年紀,除了臉色白得嚇人又瘦得可怕之外,就像一位睡著的老人,和“屍體”這個詞有一定的差距。
前廳非常寬敞,容得下大冰棺之外還能站很多人。
復古裝修裡透著貴氣,只不過這些貴氣現在被無數的白色輓聯遮蓋,只剩素淨。
前廳裡大多數人都穿著一身黑,圍繞在前廳中間的幾名披麻戴孝的女人四周,無論從站姿還是神態都可以看出她們的恭敬和悲痛。
還有一絲藏不住的畏懼。
但另一群人則不同。
正對著冰棺的前方突兀地擺著一張椅子,很明顯這張椅子本身不該在那裡,是被人搬過去的。
椅子上一個黑色披肩長髮的女人毫不拘束大喇喇地翹著二郎腿,微笑地看著冰棺裡的秦安泊,臉上除了琢磨之外還有不想掩藏的喜悅之情,和肅穆的靈堂格格不入。
那女人抹著鮮紅色指甲油的手指裡夾著一根菸,不緊不慢地抽著,菸灰隨意彈落在咖啡杯中,抽完了一根又一根,和香的青煙混合在一塊兒,燻得整個前廳煙霧繚繞。
這個人應該就是大小姐秦筠了。
秦筠身後站著三十多號人,各個凶神惡煞看上去就不好惹,還穿著寬寬大大的衣服,似乎隨時都能從衣服裡掏出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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