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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散下的頭髮不時被風吹動,單肩跨著包,雙腿修長,笑容比城市的燈火燦爛,像是坐在情侶後座上打情罵俏,享受約會甜蜜的普通大學生。
即便面對已經變得分外陰沉的許幼鳶,她也全然沒有危機感,還能做個恍然大悟的表情:
“哦——我知道了。”
“閉嘴吧你。”
“行,我閉嘴,姐姐您安全駕駛。”
幼鳶沒影子,時悅的手機也沒人接,一桌子的菜都涼了兩人都還沒現身,時冶有種很不祥的預感。
兩人不會真碰上了吧?
其實碰上也沒什麼,就怕幼鳶這脾氣一急,再大庭廣眾掰持,給各路藏在陰暗之處的手機攝像頭盯上的話,那還得了?
時冶擔心的時候,許幼鳶和時悅已經到了博奧軒大廳,正要前後腳進門,悶了許久沒說話的許幼鳶將她攔下。
“我先進去,五分鐘後你再進。”許幼鳶像一位沒有感情的殺手,要是時悅敢說一個“不”字,她一定會把手裡的車鑰匙當做匕首,一刀插到她心口。
“好噠。”時悅保持住了乖巧的路線,聽話地站在原地沒動彈,目送許幼鳶進門。
許幼鳶懶得去理會她還有什麼小算盤,掉頭就走。
她是發小的親妹妹,人家要來一塊兒吃飯,有什麼反對的理由?許幼鳶當然不會在明面上和時悅置氣,假裝和她不熟,兩人保持著沒有任何瓜葛的模樣就好了。
不看不聽不搭理,許幼鳶在職場上用這三條鐵律趕走了無數沒眼力見又難纏的人。
只要她金鐘罩護身,這小兔崽子還能硬撬麼?
許幼鳶現身包廂,眾人異口同聲質問:“終於現身了啊鳥姐,哪去了?消失一整晚!”
“找車位找了半天。幹嘛還等我啊,你們先吃。”
許幼鳶特意遠離時冶,坐到阿杆身邊,免得一會兒又和時悅捱上。
阿杆就坐在門邊的位置上,許幼鳶進門圖省事隨意一坐,倒也沒人覺得奇怪。
“行了,服務員。”阿杆對著話筒說,“剛才點的第二輪的菜可以上了。”
對面回應:“好的。”
熱氣騰騰的菜上桌,立即有了聚餐的氣氛。許幼鳶隨意起了個頭,詢問蒼麓的八卦,大家很快討論起來,許幼鳶安心喝熱水。
“哎?你沒遇到時悅麼?”
江蘊惦記著時悅,還沒見著人,硬生生地把話題拉了回來。
許幼鳶心中罵了句髒話,面上風平浪靜,裝傻充愣得天衣無縫:“嗯?誰?”
“時悅。”江蘊說,“時冶她妹。不是說跟你車來麼?”
“沒見著啊。”也不多說,多說顯得心虛。
江蘊果然沒有再問,等她指揮服務員哪盤菜放在哪兒,全部吃食都整齊碼放完畢的時候,時悅進來了。
江蘊“咦”了一聲,包廂裡立即熱鬧起來。
許幼鳶正吃著冷盤,沒回頭也知道誰來了。
她暗暗看了眼牆上的電子鐘,距離進屋正好五分鐘。
雖然小鬼很討厭,意外的很聽話。
江蘊對時悅格外熱心,起身招呼,讓時悅坐到她身邊,問喜歡吃酸還是辣,一雙眼睛盯著嫩臉不放,就差搖起狼尾巴往下淌口水了。
時悅沒半點不耐煩,江蘊問什麼答什麼。
不過也沒多用心,除了回答江蘊的問題之外半個字不多說。
江蘊見她問了半晌對方不冷不熱的,打不開場面,便將許幼鳶又揪了出來:
“哎我說,你和鳥姐這前後腳的進來,居然沒碰到?”
江蘊這話本來是隨便一提,沒想到一提就刺中了要害。
在場的各位全都是三十多歲的人,成不成熟不敢保證,至少被亂七八糟的風花雪月摧殘過,什麼曖昧的場面沒見過?
江蘊這話問出來兩個當事人都沒動靜,時悅還眼巴巴地望著許幼鳶埋頭喝湯的側臉,這畫面只讓人心裡浮現出“禽獸”兩個字。
江蘊看看時悅,再看看許幼鳶:“你們……”
許幼鳶繼續裝死,時悅也不知道是太單純還是活得不耐煩,直言不諱:
“幼鳶姐說讓我隔五分鐘再進來。”
眾人深吸一口氣,瞬間嗅到了戀愛的酸臭味。
“唔咳咳咳咳……”許幼鳶一口湯差點嗆到鼻子裡去,眼淚都咳出來了。
江蘊和阿杆互相對視了一眼,同時起身,把中間兩個位置讓開,坐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