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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簡意賅,就那一字,意思卻清楚。
得了,顏池乾脆抱著檔案,拿著筆電,去他那位置上找他,旁邊還有個空座,顏池坐下,挨著林闕。
人吶,就是犯賤,顏池也覺得,他這算是沒救了,橫豎都離不開林闕,同他玩得過火了點,就得想七想八去想林闕的脾性,想著怎麼才能讓他好受些,讓他消氣,於是忍不住就想貼上去,扒拉著那人不放,也是個奇怪的性子。
林闕睨了他一眼,沒對他笑,只問:“哪兒不懂?”
“都不懂。”顏池指給他看,“這兒,這兒,還有這個,都不懂,你教教我唄。”
林闕皺眉,壓低嗓音:“你玩我?”
還氣著吶,顏池拼命去想對策,撓頭髮,他今兒嘴巴跟沾了蜜一樣,以前不屑說的話,今天倒豆子一般倒出來:“真沒有玩你,想你,只想你。”
林闕本來還有好些話想說,哽住了,動了動嘴,再動嘴,最後只從嘴邊擠出一個音:“草!”
草,顏池這什麼毛病,剛才棄他如敝履,現下又貼了上來。
林闕算是敗在他手上了,沒轍了,還能怎麼辦:“成,我給你講,你好好聽,我就講一遍,聽不懂別怪我。”
兩人這邊動靜古怪,旁邊幾個同事離得稍遠些,四周鍵盤聲此起彼伏,噪音嘈雜,又聽不清他們之間的對話,於是紛紛對視望過來,顏池見狀忙道:“謝謝林哥。”講給他們聽。
一聲林哥,聽得林闕身子麻了半邊,這種新奇叫法,還真是第一次,總感覺是在叫他爸,虎軀一震。
林闕小時候跟著他爸參加各種宴席的時候,那會兒叫林澤海林董的人少之又少,總歸只有二十多歲的年紀,叫他林哥的多。
成吧,他任勞任怨,儘管心中還氣著:“我先給你講這條程式,其實很簡單,你就把它想象成……”
他講到第三個點時,大腿上邊落了顏池的手,顏池挨近了問,聲音輕,氣息噴在他的脖頸處:“還生氣啊?”
林闕拿筆敲他腦袋,打落他的手:“認真點。”
“我不正聽著嗎?”顏池今兒算是豁出去了,得到地底去找臉皮,打落的手再又重新回來,“你講你的,我整我的,你繼續,哎林哥,你平時是怎麼鍛鍊的,我最近有點兒胖了,要去跑步健身。”
林闕被他摸著了點,吸氣。
這種情況,他根本沒辦法集中注意力,也虧是在辦公室裡邊,要是在自家裡頭,顏池怕是能直接撲到他身上,黏著他,跟條蛇似的。
是好事,要是換成平常,林闕喜聞樂見,但他現在不正氣著。
主管的辦公室就在他們後邊,透明玻璃門,兩人做了點什麼,悉數可見,他現在倒也真迷惑了,有些不懂,顏池和林闕,到底是什麼關係?
林闕他爹又是誰?那聲裡邊彙報兩字,想來應該是個比他高上些的人,惹不起。
主管閉眼,他英年早禿也是正常,平時容易想太多,用腦過度,現在就在心裡邊嘆氣,小年輕的事,他怕是管不了了。
顏池黏了會林闕,覺得林闕那脾氣差不多下去了,剛才途中露了點笑,於是又抱著檔案筆電回到自個兒的座位,彼時下午四點半,再過半小時,就是集團下班的日子。
他為了要和林闕避嫌,都是自己開車上下班,今天出了這點意外,準備晚上蹭他的車回家,培養培養感情,所謂亡羊補牢為時不晚,理是這個理。
快下班的時候他去洗了把手,回來正要收拾東西時,林闕的位置空著了,問一旁同事,說是踩點下班了,走得十分瀟灑。
可真雞兒積極。
顏池現在陷入了一種,林闕你可真行,林闕你牛逼這樣想罵但又不捨得罵的情緒當中難以自拔,他把包背上,沉著氣,去車庫找車。
一路開到家,車進大門時,看到林闕抱著兩個孩子在門口遛彎,底下邊是一隻已經懶到不行的胖貓,慢慢跟在他屁股後邊。
小灰自身懶,讓它出來玩,它也鮮少有愛動的時候,多數時間趴在貓窩裡邊睡懶覺,也就最近兩個孩子出生了,它才開始變得活潑了起來。
顏池把車停進車庫,摘了墨鏡,出去找人,林闕把兒子遞給他:“感覺又胖了點,剛吃過,你看他眼睛,眯成縫了。”
“你不等我。”顏池現在可真特麼委屈,“我本來還想蹭你的車,明天你再送我去上班。”
林闕看了他一眼:“生氣了?”
顏池:“嗯。”
“我也有點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