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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能再進昊山秘境嗎?”華紳驚訝地看向他,“別人的法寶都只能用一次,你的路引到底能進幾次?”
司無岫從袖中摸出那張夾在畫卷中的路引,目光微凝:“我也不清楚,但應該不止一次。”
“你有這樣的神器應該早點拿出來啊,早知道我就不必花大價錢去跟別人買通行證,直接蹭你的路引就行了。”
“你要用我的路引,得出雙倍價錢。”司無岫冷漠道。
“作為朋友,你就不能給我打個折扣?”華紳忿忿開口。
“不能。”
華紳被他氣得不輕,卻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只好忍下這口氣,問他:“你為何要選在這個時候再進昊山,難道是想進去找唐寧的屍體,給唐家堡一個交代嗎?”
“是又如何。”
“恕我直言,都過去一兩個月,他的屍體不腐爛也會被妖獸吃掉,你很難再找到了。”華紳苦口婆心地勸道,“而且唐定之死你也沒有辦法洗清嫌疑,若真要找證據,你倒不如去找那個給唐定下毒之人。”
司無岫視線低垂,道:“我的事你不必管,把我送到昊山即可。”
“好吧好吧,真是拿你沒辦法。”華紳搖了搖頭,又開啟摺扇,煽動馬車中沉悶的空氣,“那你稍等我一會兒,我給下屬發一封信,告訴他們自行安排最近家族中的生意,以免他們遇事老是要找我裁決。”
華紳見他毫無反應,又道:“我很快就會回來。”
說完,他便讓車伕在路邊驛站停下,讓驛站的人幫忙寄送一封信,隨後才上馬車,跟司無岫直接去了昊山腳下。
昊空城很大,馬車繞開各方眼線來到一處隱秘的山腳,華紳掀開車簾看了看,確定四周沒有人,這才回頭對司無岫道:“附近沒有人,我們儘快進入,便不會被那些武者們發現。”
“嗯。”
華紳走在前方,司無岫稍後,離他不過兩步遠,兩人一前一後地走在林間,各自心中警惕。
忽然,四面八方突然有飛箭射出,箭雨直朝兩人而來,封住了他們所有的退路!
司無岫抽出長劍,以劍氣開路,擋下大部分的箭雨。
“多謝你了,司公子。”華紳躲在他身後,也用摺扇擋下其餘兩邊的飛箭。
就在箭雨的攻勢稍稍減弱的時候,華紳覷準時機,袖中一把匕首滑入掌心,他冷眉一揚,刺向了司無岫的後心之處!
但是,就在匕首即將刺中司無岫的時候,司無岫像是後腦上長了眼睛一樣,兩道劍氣從劍柄射出,卻是往後射來,一道射斷了匕首的利刃,一道擊中了華紳拿著兇器的手腕。
“你……這、這怎麼可能?!”華紳不可置信地看著手中的斷劍,驚愕地抬起頭。
司無岫轉過身,一雙冷漠的眼睛將華紳盯得冷汗直流。
“你是誰派來的人?”司無岫問。
“我……我剛才只是想幫你,你是不是誤會了?”華紳強作鎮定,但內心仍然震盪不已,心臟跳動得飛快。
“殺唐定,也是想要幫我嗎?”司無岫往前走了一步,劍尖指向華紳,“引開我的武侍,放刺客進入別院,也是為了幫我?回修院的途中,是你洩露了我們要走的路,讓刺客在中途埋伏的吧,難道這也是為了幫我?”
“我……”華紳啞口無言,眼神既愧疚又複雜,他定定看向司無岫,嗓音異常沙啞,“你早就知道了,是嗎?”
“是。”
“你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華紳問道,“我的父親與你母親曾是朋友,這番話我並未騙你。”
“我知道,你想要的家主印信,我已經找到了,足可證明在這件事上你沒有欺騙我。”司無岫道,“但我一開始就沒有信任過你,縱然你說的是實情,縱然你三番四次地幫我,我也沒有相信。”
華紳再一次愕然,正常人在孤立無援之下,得到故人之子的幫助與欣賞,互相成為可以插科打諢、反唇相譏的朋友,就算有所保留,也是會付出信任的吧?
就連司無岫的兩名武侍都對他信任不疑,將華紳當做自己人,為什麼司無岫卻完全沒有被他打動?
“你,你早已拿到了華家的家主印信,卻跟我說沒有找到……”華紳慘然一笑,“看來你確實是從一開始就在提防我。”
“我從不相信任何無事獻殷勤的事,但凡接近我的人,必有他的目的。”司無岫一臉淡漠,像是對此早已司空見慣,“就算初遇時我看不出來,時間長了也總會露出狐狸尾巴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