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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輩子,她都不要肖想什麼。
顧嘉心情愉快地過去蕭家所住的別院。
經歷了這樁事,蕭家父母雖然有些傷心,不過還好,他們早就知道那女兒根本不是自己的女兒了,本來也就沒存什麼指望。
如今鬧了一場,不過是越發看清楚而已。
看清楚的他們,更想著趕緊離開侯府了。
顧嘉當然不捨得讓他們走,便讓他們先行搬到自己所買下的宅院去住,對外只推說是借住在朋友的舊宅,反正別人也不會真得探究根本。
顧嘉想著先讓他們搬出去,再看看給蕭平尋個好老師讀書,接著就得讓蕭越看看幫自己打理產業了。
誰知道正走著間,迎頭卻見顧子卓正過來。
想起那日的事,顧嘉對顧子卓自然是感激的,若不是顧子卓幫著自己,怕是未必能順利搜到顧姍閨房裡去。
顧嘉輕笑了下“哥哥這是去哪裡?”
顧子卓挑眉笑道“母親跟前的丫鬟過去我那邊,說是讓我去母親面前,有事要問我。”
顧嘉頷首“那大哥趕緊去,別讓母親等急了。”
顧子卓卻是道“阿嘉,慢著些,我有個事想問你。”
顧嘉呵呵一笑“哥哥,什麼事啊?”
顧子卓走近了,低首道“阿嘉施展得好計謀,這下子阿姍怕是不能再在府中留著了。”
顧嘉眨眨眼睛“怎麼,哥哥難受?若是真為姐姐難受,可以過去向父親求情,或許父親一心軟,就讓姐姐繼續留下了。”
顧子卓聽聞卻是笑了“便是要求情,也輪不著我。”
顧嘉想起顧子青,笑了。
他若是真敢去求情,她倒是高看他一眼呢。
怕只怕這個人膽小懦弱,根本不敢為了顧姍而去盛怒之中的博野侯面前求情。
正想著,顧子卓卻突然道“阿嘉,你可知道,母親叫我過去,是所為何事?”
顧嘉微詫,本沒多想的,只以為是尋常家事,可是如今聽顧子卓這鄭重其事的語氣,倒像是有什麼?
“什麼事?”
顧子卓凝著顧嘉,片刻後,才緩聲道“阿嘉,有些事,不是我不告訴你,實在是我也有我的難處。”
塵埃落定
顧子卓說,有些事不是他不告訴自己,而是他也有他的難處。
顧嘉有些恍惚,自然不免想著,他到底有什麼難處?
他既然這麼說,顯然是知道當年換孩子這事兒的真相的,只是不肯告訴自己罷了。
他好歹是侯府的嫡長子,以後承襲了爵位便是侯爺了,這個位置在侯府裡可以說是無人能比的,誰能讓他這麼欲言又止?
顧嘉站在那裡傻想了半晌,突然想到了什麼。
顧子卓說起這話的時候是說彭氏有事要找他,讓他過去,然後他就對自己說起他有難言之隱。
難道說……這個所謂的難處竟然和彭氏有關?
是了,彭氏是他們的母親,若是涉及到彭氏,彭氏不讓說,顧子卓就沒法說。
顧嘉又想起自己曾經問牛嬤嬤,而牛嬤嬤也是含糊其辭。
顯然牛嬤嬤也知道了,但是牛嬤嬤不會說的。
因為牛嬤嬤是彭氏手底下的人嗎?
顧嘉想了半晌,才邁步向蕭母他們所住的客房走去。
而這個時候,蕭父蕭母正為了去留問題在那裡商量。
蕭父的意思是,沒必要留在燕京城,若說蕭越做個什麼買賣,蕭平讀書,這都是在老家就可以做的。
燕京城裡什麼東西都貴,宅院怕是更不便宜,不要說購置這麼一出宅院,只說租賃的房金怕都不是小數目。據說尋常小官在這燕京城裡落腳,都要和人合租一處宅院呢。
他們雖然養大了芽芽,可是並沒有留給芽芽什麼錢財,如今芽芽入了博野侯府,但日子未必好過,那侯府夫人並顧姍看著都不是好相與的,還有那府裡的少爺也和芽芽不對付。
如此境況下,他們怎麼好意思去住芽芽辛苦得來的宅邸呢?
今天不過是侯府裡住幾日就差點被侯府裡的人當成賊來蒐羅住處,明日若是住了芽芽的宅邸,又不知道被人家怎麼戳脊梁骨胡亂編排呢。
最重要的是,他們怎麼好一直沾芽芽的便宜,要芽芽補貼自家呢。
日子總得自己過啊!
蕭平聽了,有些捨不得,他覺得燕京城挺好的,他不想離開,況且這裡還有姐姐,他不捨得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