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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穗兒看顧嘉倔強,無可奈何,少不得拿來筆墨紙硯,研了墨,攤平了宣紙,伺候顧嘉寫信。
顧嘉本身身子虛弱,頭暈眼花,不過還是硬撐著寫了一封信給齊二。
信裡面,說話很硬氣,要求齊二趕緊過來莊子,她有事相商。
寫完信後,她送了口氣,之後眼前一黑,直接暈倒在地上了。
小穗兒嚇了一跳,趕緊叫來管事,又請了大夫,好一番兵荒馬亂,最後大夫只說這是氣急攻心,病越發重了,趕緊地重新開藥抓藥熬藥。
至於那信,一直到了晚間時分,總算消停了,小穗兒才想起來。
猶豫了一番,她還是讓管事幫著把這封信送到那位“齊大人”府上去。
齊二收到這封信的時候,正在考慮著自己要不要去拜訪下顧二姑娘。
今日她命小丫鬟過來找自己,自己沒見,她現在是什麼感覺?沮喪,失落,擔心自己的鹽引?
若是時候一長,她會不會乾脆生了自己的氣?
那自己還是趕緊去見一見她,若是她生氣了,就哄一鬨?
正糾結著,就收到了顧嘉的來信。
收到來信的時候,他心幾乎漏跳一拍。
自己沒見她的丫鬟,她著急了,想自己了,恨不得馬上見到自己了?還是說根本就怕自己不給她鹽引了,想趕緊拉攏下自己?
萬般滋味在心頭,齊二捧著那封信,先洗手過後,再取來一盞香茗,鄭重其事地開啟了。
開啟後,上面只有潦草的幾行字,讓他過去莊子,說她有事。
說實話,齊二是有些失望的。
但是失望過後,望著顧嘉的那字跡,他又有些小小的寬慰。
至少她不見到自己確實是想著自己的,也不要去管到底是為了自己還是鹽引,左右自己是不能缺的。
這麼安慰著自己的齊二趕緊取來了最近做的新衣袍,又把前幾日才取來的那對玉戒指裝在紅檀木小盒子裡放好了,仔細地揣在懷裡,然後過去顧嘉的莊子裡。
投了拜帖,被一個還算體面的管事請進去。
一進去莊子,他就發現不對勁了。
上一次過來這莊子,前後樹木修剪整齊,屋舍前後也無雜物,利索別緻,井然有序,便是旁邊忙碌的奴僕也都個個規矩。
可是這次再來,人變了,物變了,感覺也變了。
倒像是……主人家偷了懶無人打理的樣子。
齊二微微皺眉,問那管事:“莊上如今竟看著大不一樣?”
那管事聽聞齊二問,嘆了口氣:“沒辦法,如今人心浮動,大家都各自想著自己將來前程,便是有那忠心幹事的老實人,也抵不過其中一些偷懶耍滑的。”
其實這莊子裡幹活,誰能把活當成自己家的天天賣力氣,還是得有人監督,有個獎賞懲罰,這樣心裡有奔頭,才能更加勁地幹,莊子裡主事的姑娘病了這麼久,底下的奴僕自然就懈怠了。
齊二聽這話,更加皺眉了:“你們姑娘不管事嗎?她如今在忙什麼?”
那管事見他竟然這麼問,也有些意外:“大人不知道?我們姑娘病了一些日子,一直不曾出門的。”
病了?
齊二聽得這話,呆了半晌。
他想起今日那個叫小穗兒的丫鬟去自己府中尋自己,當時門房來報,他只說自己總不能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便特意地拿樣了。
如今想來,竟是為了顧嘉病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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