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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想著翔雲郡主那裡身子未必養好了,便說過幾日再提,當下只過去看看。
過去後,卻見翔雲郡主紅著眼圈在那裡,微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當下忙道:“你可覺得身上好?”
翔雲郡主木然地抬起頭,看了他一眼:“也不怎麼好。”
齊大“哦”了聲,明白了。
這是還沒好。
她既沒好,他也不好急巴巴地非要和她同房的,聽說這樣子對身子不好。
於是他只好道:“那我先去西廂房睡,過幾日再來吧。”
說著,轉身就要走。
翔雲郡主一看這個,眼裡落淚,難受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齊大一驚,趕緊回去:“你這是怎麼了?好好的哭什麼?”
翔雲郡主掩面痛哭:“你要走,走了就是,你不必管我!”
齊大便是再呆,心裡也明白,她讓你走,你就不能真走,真走了還不知道鬧成什麼樣呢?說不得回頭驚動母親那裡,怕不是又一場亂子。
當下只好好聲好氣地問:“你這是又怎麼了?”
翔雲郡主冷笑:“又怎麼了?什麼叫又怎麼了?我難道日日哭啼不止?我是那種人嗎?”
齊大冤啊,齊大不懂,齊大無奈地道:“郡主,你到底要如何?”
翔雲郡主氣得把褥子扔地上:“我要如何?我且問你,你要如何?”
齊大;“我,我,我能如何?”
她身子還沒好,那自然得養著,所以他做錯了什麼,做錯了什麼?
翔雲郡主怔怔地看了他半晌,之後一下子哭了:“你,你還是休了我吧,你休了我吧!我,我不配當你孟國公府的嫡長媳,我不配,你休了我啊!”
齊大都傻眼了:“你,你何出此言?好好的這是鬧什麼?”
才生了個大胖小子,日子這不挺好的,多少人羨慕呢?別說別人,就他那狀元郎弟弟,眼紅得恨不得揍他一拳呢。
結果她竟然好好的說讓他休妻,這是鬧哪一齣?
翔雲郡主卻是不說的,只一個勁地哭,哭得傷心欲絕,哭得無可奈何,哭到最後甚至喃喃地道:“我怎麼竟這般命苦,我這輩子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我還不如一頭撞死在這裡……”
齊大真是嚇傻了,怎麼問都問不出來,他只好抱著翔雲郡主安慰,又讓人抱來大胖兒子,好讓她看著高興。
誰知道翔雲郡主一見了這兒子,頓時驚叫:“不要,不要!”
齊大這下子沒法了。
最後還是孫嬤嬤道:“老奴聽說婦人產後容易不快鬱結於心,怕不是郡主有什麼想不開的,依老奴之見,少爺先避開些,等我們慢慢地開解郡主,興許能成?”
齊大想想也是,便吩咐孫嬤嬤好生開解翔雲郡主,又讓廚房做了補湯給翔雲郡主送來,他自己則是過去隔壁去逗他兒子去了。
翔雲郡主和齊大這事,便是想瞞都瞞不住的,自然很快傳到了容氏耳朵裡。
容氏叫來顧嘉,叮囑道:“你大嫂自打產後,我看著不太對勁,眼裡總是含淚,無精打采,跟換了個人似的,你平時也注意著,可別有什麼事……”
說著又嘆:“大夫也叫了幾個,怎麼都不見好,也不知道她到底愁個什麼?”
這不是烈火烹油的好日子嗎,她每日淚盈盈的為了什麼?今日北峻王府的人來,看到她那樣,還以為她月子過得不痛快呢。
再這麼下去,容氏覺得自己就是月子裡不安好心的惡婆婆了。
顧嘉也很是無奈,她想了想,到底是說出了自己的疑慮。
容氏大驚:“這是什麼意思?孩子在屋子裡哭,她們好像躲著你?”
顧嘉趕緊搖頭:“我也不知,興許是我多心了也不一定,或許是孩子尿了不好讓我看到?”
容氏:“多心?多什麼心,你是那多心的人嗎?再說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自打她懷著身子,你操了多少心,對她不好嗎,她若是還拿你當外人防備著,我都要罵她。”
顧嘉無奈了:“還有就是那個出雲郡主,我器瞧著那樣子,大嫂對她防備得很,莫不是為了她?”
容氏聽著這話,深思一番,之後恍然:“說的是,你大嫂那人,其實心思細膩得很,怕不是多想了?可是我們這種人家,再怎麼樣也不至於娶了個郡主,再納個郡主,她再多想,也不至於吧!”
婆媳兩個商量了半日,也沒個著落,最後容氏只能叫來齊大囑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