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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但是那眼神中的驕傲和淡定卻彷彿她是養在雲巔的鳳凰。
南平王世子清冷眸光中泛起一絲困惑,沉默了半晌後,才緩緩地問道:“你自小被養在鄉下,心中可曾有過怨恨?”
顧嘉沒想到,南平王世子竟然問自己這個。
她仰臉望著他,怔怔地說不出話。
怎麼叫回答得好呢?
南平王世子輕淡的眼神凝著顧嘉:“我想聽真話。”
顧嘉腦中拼命地想著,他為什麼要問自己這個?這個時候不應該是發誓逼著自己這輩子不會提起剛才的事嗎,怎麼會好好地問起自己的家事?
突然間,靈光一閃,顧嘉想到了剛才他跪在那房舍前說的話。
房舍裡面是什麼人,才能讓他說出那樣的話?
他問那個人可知他過得如何,他說他想了那個人許多年?
房舍裡的人……是他的親人?至親之人?
顧嘉突然知道怎麼回答了。
她閉上眼睛,輕嘆一聲:“世子問我,我卻是不好說假話的。”
南平王世子安靜地注視著她。
顧嘉嘆道:“這些年我流落在外,吃了不知道多少苦頭,人都說世上親孃最好,可我卻從未被親孃抱在懷中呵護,心中怎能無恨!”
南平王世子微微垂下眼,修長的睫毛猶如燕尾般優雅。
顧嘉一攤手,卻是又道:“可是恨又如何,那終究是我的生身母親,我便是恨她,卻也盼著能和她親近的。”
南平王世子神色冷漠。
晚風拂面,他一身白衣在那風中猶如飄絮一般。
顧嘉眼睛裡欣賞著這幅美男靠樹圖,腳底下卻不著痕跡地往後退。
待到退到她有把握的地方,腳底下抹油,趕緊跑了。
南平王世子聽著那遠去的腳步聲,睜開眼時,卻見那女子穿著一身絳紫衣裙,在傍晚的風中跑得飛快,猶如一隻即將飛向天際衝向那碧霞的蝶。
——
顧嘉很後悔,她覺得自己就不應該去偷聽什麼靜禪大師和彭氏的話,結果呢,不小心撞到了這麼一樁子事。
不過既然撞到了她也沒辦法,如今只能深呼吸一番,將這件事拋之腦後。
當晚彭氏是很晚才回來的,回來後她彷彿有些疲憊,不過顧嘉卻沒心思再去猜測什麼了。
反正猜了也猜不著,又何必費那個心思呢!
一夜無話,第二日顧嘉跟著彭氏去燒香,又捐了香油錢給庵裡,最後說定了靜禪師太過兩日會下山過去博野侯府幫著顧姍去邪祟。
顧嘉胡亂猜想著,若是這庵裡的師太們那麼厲害,應該是自己一進門就發現有邪祟進門了。如今自己安然無恙,那應該是不至於發現什麼,當下也是略放心了。
又在裡面拜了拜佛,看了看經書,總算彭氏領著顧嘉下山去了。
下山路上,前面路上卻見到了一行人馬,那馬車頗為華貴。
彭氏納罕:“不知道這是哪家馬車,怎麼沒聽說過有其他人家的家眷過來法源庵?”
顧嘉探頭看過去,不免胡亂猜想,裡面必然坐著的是南平王世子。
一時想起昨夜情境,不免有些無奈,便收回眸光來,不去看了。
馬車慢騰騰地向燕京城而去,彭氏有一搭沒一搭地和顧嘉說話:“這次你姐姐若是好了,你們姐妹定要相親相愛……不管怎麼說,娘養了她十幾年呢。”
顧嘉垂下眼,柔聲道:“是,娘,我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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