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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好疼……”顧嘉眼淚這下子真是落下來了,一邊落淚一邊掙扎著。
他怎麼這麼大力?!
齊二唬了一跳,趕緊放開了。
紅穗兒終於衝了過來,一把將齊二扯開“喂,二少爺,你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抓著我們家姑娘的胳膊不放?你這是要非禮還是怎麼著啊?”
非禮?
齊二冷峻的臉龐上隱隱透出紅來“二姑娘,你別誤會,我看你剛才險些摔倒了,我——”
紅穗兒此時看著齊二不順眼極了“二少爺,若不是你在這裡嘰嘰歪歪的,我們姑娘怎麼可能險些摔倒?”
齊二想想剛才情景,好像很有道理,當下只好抱拳道;“是,是我的錯,我給二姑娘賠不是。”
顧嘉哪需要他這樣,忍著痛,擺擺手“罷了,二少爺,你不必多說,我先回去了。”
再也不要見到這個人,一遇到這個人就沒好事呢。
齊二一個人站在那裡,他覺得自己肯定做錯了,可是做錯了什麼呢……誰能告訴他?
他就這麼看著顧嘉略顯狼狽的單薄身影在紅穗兒的扶持下往遠處走去。
一直到根本看不到顧嘉的身影,他終於要離開,卻在那麥田旁看到一白色錦帕。
齊二猶豫了下,撿起來。
卻見那白色錦帕應是用過的,上面有些許汙漬,而就在那潔白錦帕一個角落,竟然繡著一個“脩”字。
看到這個字的時候,齊二臉上血色漸漸褪去,失魂落魄地站在那裡好半晌都動彈不得。
脩這個字,他當然知道的,這是南平王世子的名字。
顧嘉並不知道那個錦帕竟然被齊二撿到了,事實上她發現那個錦帕丟了的時候已經是幾天後了。
“紅穗兒,那天去莫三少爺莊子上,我身上穿著的那條裙子袖裡藏了一條錦帕的,你見過嗎?”
“錦帕?沒見過啊,那件裙子早就洗了晾曬,洗的時候我沒看到。”
“這樣啊,那可能丟了……”
顧嘉想著,丟了就丟了,反正也不可能還給南平王世子。
想想南平王世子那張故作高深還自以為是的臉,她就覺得,這個人還是少接觸為妙。
而另外一件讓她意外的事則是齊二突然不見了。
“這幾天齊二還在莊子裡白吃白喝嗎?”她悠閒自在地泡著桃花瓣浴,隨口這麼問道。
“齊二少爺?他當天就離開了呀。”紅穗兒詫異地看了眼自家姑娘,心想她是有多不上心,這件事自己和她好像提過一嘴。
“當天就走了啊?”顧嘉確實不記得這事兒,她還以為齊二在莊子裡,心中恨恨地想著他的白吃白喝呢。
“是,走了更好!誰待見他呢!”
紅穗兒提起齊二還有些憤憤不平,復又檢視了下顧嘉胳膊上,那雪玉一般透亮瑩白的胳膊上還隱隱帶著些紅痕,這是那日齊二留下的。
“就是!”顧嘉氣鼓鼓地想。
這個人素來是個魯莽的,猶記得上輩子,他們的洞房花燭夜……
顧嘉想起過去,忍不住磨牙霍霍,恨不得那齊二變成豬牛讓自己一刀宰割了。
她撩起水來,沖洗過自己的胳膊。
纖細玉白的胳膊上便留了幾片嫣紅鮮豔的桃花瓣,溼潤地貼在肌膚上,分外妖豔動人。
顧嘉在這莊子上逍遙自在了十幾日,總算那綾布一事算是妥當了,只等著記憶中那件事發生,燕京城綾布價格應聲大漲,她就可以躺著數銀子了。
可逍遙的日子總是不會太長,這幾日彭氏已經讓人傳話,說是下個月安定郡主設宴要請大家去她家桃園裡賞桃花。
安定郡主是故去七王爺的嫡長女,也是當今皇上的堂妹,為人長袖善舞,也很會巴結討好那個皇帝堂兄,如今一把年紀了,在這燕京城貴婦圈裡那也是有面子有地位的尊貴老太太。
她喜歡熱鬧,平時就愛設個宴啊攢個局的。
這所謂的賞桃花,其實不外乎吃點東西看看花,再吟詩作對一番,地位差不多的夫人們可以互相看看別人家兒子女兒的,算是給自己家孩子尋覓個合適的。
顧嘉覺得,這就是鄉下的趕集和相親。
她和顧姍年紀還小,彭氏自然還沒到要急著操心這個的時候,但是十四歲也不算太小,如果有合適的,估計還是想著提前定下來的。
顧嘉想到這個,自然頭疼。
她對這些高門大戶的風流子弟實在是沒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