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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已過十八,卻還未納妃,過往多少優秀女子對他示好他都未曾答應。
可能這是第一個吻。
二皇子垂著眼簾,淺淺地吻了下去。情愛之苦泛上心頭湧上喉間,隨著血液在全身每一處翻騰,唯獨相觸的雙唇,他感受到一絲輕飄飄的、不知羞恥的甜味。
過往被父皇訓斥不用功時,他只要躲在太子身邊就能免去責罰;祖父要為他介紹尚書家的千金或是將軍家的二小姐,他不願見,也總有太子為他找理由,以與他一塊讀書為由讓他躲在自己寢殿內偷懶睡覺。
或許這是他近日來唯一能將那些沉重之事都拋下的時刻,他大腦空白,雙目暈眩。
然而他卻聽到一聲輕笑,從兄長喉中發出。
這人不知何時醒來的,正睜著眼看他。他全身震顫,恍惚以為殿外打起了驚雷,飛快起身扭頭一看,殿外一片平靜。只有他心魔作亂。
廢太子道:“原來二弟抱的是這種心思。”
經歷諸多變故,他以往那溫和寬容的笑已經不見了。他唇角勾著,眼睛彎著,笑意卻未到達眼底。二皇子難以直視,也難以解釋,呼吸發著顫避開眼神。
廢太子突然問:“我母親如何了?”
二皇子低聲回答:“我已派太醫為她看病。”
廢太子道:“能否讓我看她一眼?”
二皇子默默搖頭。
廢太子笑道:“你們已全盤皆贏,想必我不日將死,在我死前我還不能與母親見上一面嗎?未免過於殘忍了。”
二皇子想說我不會讓你死,但是說不出口。忽然之間,廢太子坐起了身,一下子離他極近,幾乎是咬著他的耳朵說:“二弟能否開個條件?”
“我什麼都能做,只想看看母親。”廢太子輕聲道,“這是臨死之人最後的願望,二弟能否網開一面滿足我?”
此情此景下說出此種話,意思已是相當明顯。
二皇子僵著身體一動不動。太子曾與他擁抱過,也曾豪放地攬過他的背,他們並不缺少親密接觸,然而近到這般程度,近到他能感受對方的一呼一吸,近到對方僅有的熱意都能完全被面板感知。他頓時方寸大亂,眼睜睜看著廢太子坐了回去,慢騰騰拉開鬆垮衣襟。
鍛鍊良好的身軀逐漸展露,麥色面板緊覆著結實肌肉。
他問著:“二弟想怎麼做?我都可以。”他本就著衣輕便,畢竟在這寢殿中他基本都在昏睡,腰帶一拉便開,“二弟也是堂堂男子,又有如此壯志,想必在這事之上也只想做人上人。”
他悠悠說著,一言一詞皆輕描淡寫,褪去了上身衣裳,裸露了身軀,原先還束著的長髮也放散了,慵懶垂下,面容帶笑,然而冷淡至極。
看著自己心中最敬最愛的人露出這般模樣,二皇子呼吸急促,面露痛楚。
心底疼痛,但他又有何資格來假惺惺心疼?他同樣是罪人之一,再如何為自己開脫都無法改變。
燭影搖曳,廢太子瞥了一眼,又道:“請二弟速戰速決,待這燈滅了,難免會驚動侍衛。雖是我自己撕了臉皮與你苟合,但此等敗德之事,還是不要暴露於外人的好些。”
二皇子避開眼神:“我……並不想……”
廢太子直接扯住他手腕,狠狠一拉。儘管武功暫封,但單憑自身氣力,二皇子也難以敵過他,幾乎是直直撲在他身上。
“二弟莫要拖延了。”他寒聲道,“要殺要剮都由你,我以我命與我身做交換,不過想要見我母親一面而已。二弟不也與德妃母子情深?那我的感受你也應該明白才是。”
二皇子聽其所言句句刺耳,最終也卸了力氣。
他低著頭,只道:“皇兄不必這般折辱自己,我會想辦法讓你與皇后見面……”
廢太子語氣重回穩重:“無交無換,受之有愧。二弟於我有心,這難道不是如今我唯一能給二弟的回報嗎?”
二皇子僵坐許久,才緩緩將手指伸向自己的衣裳。廢太子倚在床頭,看他撐起身子,坐到自己身上來,俊美面容盡是隱忍。
“這樣便可。”他沉聲道,“是我對不起皇兄。”
廢太子以手摟住他腰,慢條斯理向下滑去,反覆無常笑著評道:“二弟果真天生就是人上人。”他手滑過後腰與尾椎,入了那縫中,又道,“不過二弟可要做好準備,若是由我來,那盞燈恐怕就當真撐不住了。”
尾音平淡漠然。
二皇子閉目吻了上去,不願再從他口中聽到一句諷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