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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xx年9月1日晴
按照我的高考分數,本來上不了重本線,但是爸爸媽媽託了關係,把我放進了省立大學。因為是關係戶,所以我不必參加軍訓。這正合我意,誰願意天天頂著大太陽罰站,還要穿劣質的迷彩服、和一群散發著奇怪味道的普通人站在一起,甚至要與他們培養所謂的——同學情分。
都是大學生了,沒必要再玩這一套小孩子過家家的把戲。
傭人已經幫我把手續辦好了,我直接去上課就好。
省立大學雖然比不上帝都大學,但到底是全國排名前十的大學之一,環境不錯,還算過得去至少比我預想的要強得多,我差點以為我大學四年要在一個破落大學裡度過了。
當我走到二號教學樓時,我看見了他。
該怎麼形容那一瞬間內心的感受?儘可以想象一個懷春少女以何其顫抖的筆尖寫下真摯浪漫的內心告白,無聲地傳遞給心中的那個人,可是他卻只是垂一垂眼彎一彎腰,太過輕易也太過薄情。
他就站在那裡。
黑色的西裝,栗色的頭髮,還有被陽光描摹出一圈光暈的、白皙俊美的側臉。
我沒想到我居然也會有看一個男人看至呆滯的一天。
……
20xx年10月3日雨
父親說那個男人是唐氏集團的老總,還很年輕,未婚。
我說,我想要他。
父母頓時用驚詫的眼神看著我。
我無所謂。雖然我之前對各種各樣的名門貴公子都看不上眼,但這不代表我性取向有問題,只是說明我還沒有遇到那個對的人。
而他就一定會是我對的那個人。
……
20xx年12月14日陰
訂婚的程序比我想象得要快得多。
訂婚前我和他見了一面,當然,是在我的家人陪同的情況下。我的父母、我的哥哥們圍著我,我知道他們在審視著餐桌對面的那位紳士。
他的確是位紳士。
似乎是為了配合今天飯局的意義,他穿了一套白色西裝。親愛的,你穿什麼顏色都是這麼的好看。
他幫我折餐巾、倒飲料、佈菜,行為舉止極為完美,像優秀合格的侍者。
我幾乎以為他已經對我俯首稱臣。
可是吃完飯後,在去地下車庫的電梯裡,我試著去拉他的手臂,卻被他輕輕推拒開。他回過頭對我禮節性地一笑,眼裡沒有柔情卻還是那麼迷人:“請不要這樣,林小姐。”
一種我不知道該如何命名的情緒瞬間擊中了我,我脫口而出:“為什麼不?我們難道不是即將訂婚了嗎?”
父母和哥哥們都看著我和他,我不在乎他們,我只是執拗地盯著他。
他皺了皺眉。
我的氣勢登時萎靡下來。他討厭我了?
之後他都沒有再說什麼。在回家的車上,父母詢問我發生了什麼,我也只用一句“沒什麼”輕輕地帶了過去。
……
林恩冉剛想繼續往後讀,倏地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了她的動作。
她接通電話,沒有一絲意外地聽到了那個聲音:“你現在在哪裡?”
“我家。”林恩冉起身,走進衣帽間,從原主琳琅滿目的名牌包包裡挑了一個出來,把日記本塞進去。她對著手機說:“你要來接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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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上午,下午的唐曉翼顯得疲憊很多。
他坐在老位置上,閉著眼在揉太陽穴,林恩冉上車時他只是睜眼看她一下,復又閉上眼假寐了。
林恩冉也不需要和他聊天,畢竟和唐總聊天十有八九能聊死,要麼是被他噎得對不出下文,要麼是自己憋得內傷。
她現在滿腹心思都放在包裡的日記本上,只想趕緊擁有一個私人空間,好讓她查證劇情到底偏差到了什麼程度。
雖然她熟讀原作,但時隔太久,某些(至關重要的)細節可能已經遺忘,還不如直接拿當事人的內心獨白作為證據。
“你回家就是為了換個包?”
旁邊的唐曉翼出聲道。
林恩冉笑了笑,很官方的:“不全都是。”
唐曉翼瞥到她指根仍套著那枚鑽戒,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兩個人各懷心思,回到了唐曉翼家。林恩冉走在前面,一開門,迎面就是一團粉紫色。
林恩冉反應快,一閃身險險地躲了過去,唐曉翼下意識想扶住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