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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總裁一開口就是噩耗:“方乾正,我要出去幾天,你來管理公司。”
方乾正:“……我的老總,這是近三個月來我第二次全權接管公司了,說句不好聽的,您是不是把我當成您的下一任培養了?”
唐曉翼:“哪裡有,我是覺得你能力不錯,多給你機會歷練歷練。”
方乾正:……qaq我可是新婚人士啊!家有嬌妻良辰美景情正濃時!
這些話,優秀的特級助理方乾正是說不出來的,也不會表現在臉上。他跟隨唐曉翼南征北戰這麼多年,就算不擅長救火也被硬生生地鍛鍊成了救火隊員,刷子還是很有幾把的。
面對禽丨獸老闆的不講理,高價勞動力方乾正也說不出一個“不”字。
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方乾正左右看看,確認沒有交警飛馳過來之後,決定繼續和總裁夫妻聊幾句。
畢竟撇開工作上的關係,他和唐曉翼的私交還是不錯的。
“您準備去哪呢?”方乾正問道,“看這樣子是要出去旅遊?度蜜月麼?”
這兩人結婚都兩個月多了,這個時候才出去度蜜月,弧也太長了。
林恩冉“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纖手敲了敲駕駛座的椅背:“誒,唐總,我怎麼不知道什麼蜜月計劃呢?”
這其實是他們心照不宣的秘密。兩個人談不上有實質性的感情,度蜜月也像組團旅遊,愧對這三個字代表的美好。再加上唐曉翼工作實在很忙,抽不開身,蜜月實際上是第一個被否決的專案。
唐曉翼看著後視鏡裡笑得狡黠又明媚的林恩冉,墨鏡遮去了眸中神色:“你願意把這當做蜜月,我也無所謂。”
他升起車窗:“方乾正,好好努力,我帶我老婆度蜜月去了。”
6
從南衡去西延,是一段很漫長的路程,期間要穿越大半個中丨國。
全程走高速,景色不見得有什麼很大變化。過了秦嶺淮河線,呈現在林恩冉眼前的便是與南方山水截然不同的北方山水,感到無比新奇的林恩冉寶寶趴在車窗前看了好久好久,時不時發出“哇!”、“好厲害!”的幼稚讚歎。
司機專心致志開車,不過嘴角也因為小姑娘的活潑而微微上揚。
中途在服務站休息了一個晚上,委屈唐曉翼縮在狹窄的駕駛座上捱了一宿。
林恩冉本來想讓他睡到越野車寬敞的後座上來,無奈“寬敞的越野車後座”對於一米□□的司機先生來說還是太侷促了,林恩冉還來不及說點什麼補救一下,唐曉翼默默地又回到了駕駛座上。
林恩冉躺在後座上,身上蓋著薄毯子。她睡不著,睜著眼看著車窗外的天空,星光燦爛。北方的天空有一種古詩詞常常形容的“廣袤”感,星子散落,夜幕深沉。
此時已是初秋時節,北方比南方涼快得多,車窗開了一條縫,放進來些許涼風。舒適的風吹得她腦袋愈發清醒,更加睡不著。
前座那人的呼吸聲已變得均勻悠長,顯然長時間的開車令他疲憊,睡得又快又深。林恩冉儘量不發出聲音地坐了起來,探頭去看他。
服務站的微弱燈光透過玻璃,落在這張臉上。長睫闔起,呼吸規律,雙唇抿起。
鬼使神差地,林恩冉的目光凝在了這兩片薄唇上。
唐曉翼是個長得很漂亮的男人,形容他用“俊美”或者“英俊”都不夠貼切,他就是很漂亮。有如希臘神話中眾神的面容,完滿美麗若星辰;有如米開朗琪羅刻刀下的人體肌理,優美流暢若山河。
時至今日,林恩冉仍舊無法適應,這個天神般聖潔絕豔的男人已經和自己結婚了的事實。
在昏暗的車廂裡,在縷縷的涼風中,她近距離地觀察著他、揣摩著他;而他睡得無知無覺,沉溺在無夢的睡眠中,無從得知她的動作、她的感情。
——這個傢伙。
是各種意義上的完美伴侶,也是最差勁的伴侶。
明明不懂得哄女孩子開心卻還是竭盡全力做到最好,傻傻地把自己認為的好捧到她面前,對於某些細枝末節格外地執著在意,默默地替她安排幫她做事。他說了很多令她錯愕的話——實際上應該是讓她臉紅心跳的——卻對自己真正所為的好事隻字不提。
他以為只要讓她生活在讚美、鮮花與寵愛中就好了,卻不知道她也會看見他額外的用心。
比如考英語四六級時全程的陪伴、例行體檢時緊鎖的眉頭、看資料到深夜時溫熱的牛奶。他的感情其實很傳統、很中丨國,習慣扮演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