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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恩冉沒回頭:“這麼說,你認為我是代替你妹妹受罪了咯?”
“各人有各人的命數吧。”難以想象,一個接受著唯物科學教育長大的高材生會說出這麼唯心主義的話來,也許在無法用科學常理解釋的現象面前,只有求助於虛無縹緲的無果之花才能得到安撫吧。
三哥在林恩冉身邊坐了下來:“而且,你和唐總相處得很不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覺得以前好像……不是現在這樣的,唐總並沒有像現在這樣這麼喜歡你……喜歡小冉。我總有一種感覺,以前……是小冉執著地、固執地喜歡著他。”
三哥緩緩地吐出一口氣:“……而他不喜歡小冉,一點都不。”
這當然是事實了——這是原本的劇情。
但林恩冉不會說出來。
“三哥,的確是你的錯覺呀。”風輕輕的,她的言語也輕輕的,眼角眉梢含笑意,“他很喜歡小冉——很喜歡我。”
這些事情,三哥沒有必要知道。
他們——林恩冉的家人只需要知道,她過得很幸福,就夠了。
三哥點了點頭,回頭看了一眼,起身告辭:“你丈夫來找你了,我就不打擾你們新婚夫妻了。”
林恩冉坐在臺階上沒動,三哥遠去的腳步聲與唐曉翼前來的腳步聲重疊響起,一個漸遠,一個漸近。
“來找我了?”林恩冉問道。
男人“嗯”了一聲,在她身後蹲了下來,伸出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
林恩冉正因為他這反常的曖昧舉動而毛骨悚然著,就聽見唐曉翼說:“你和他在聊什麼?”
哦,查崗啊。
林恩冉索性不去管他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反正他也沒亂摸亂放的。她回答道:“兄妹之間的家人談話,不傳外家。”
男人“唔”了一聲,嗓音里居然帶上了奇異而詭譎的奶音,他把腦袋抵到了林恩冉的後頸上,拉長了聲音叫她:“林恩冉——”
口吻裡透露出幾分委屈,甚至有著可以和“撒嬌”掛上鉤的甜蜜情緒。
林恩冉更加的寒毛倒立了,她想回身去扶唐曉翼的腦袋,卻被他摁住肩膀動彈不得:“喂、唐總,你不會是喝醉了吧——”
“沒醉。”這回答倒是字正腔圓、中氣十足,但他的腦袋依然靠在她後頸上,“……讓我抱抱你。”
“……”林恩冉又好氣又好笑,他比她都大三四歲呢,怎麼還像個小孩子一樣。
“拜託,要抱我也不是這麼個抱法……”林恩冉撥開他的手臂,轉身過去,主動伸出雙臂摟住他的腰,“像這樣才叫抱。”
搭在她肩膀上的雙臂略有僵硬,旋即以更大的力氣回抱住了她。林恩冉把下巴擱在這個男人的肩膀上,感受到他身上的溫度,嗅聞到他身上的檀香。
明明有著混血兒的外表與商業社會的穿著打扮,堅持使用的卻又是東方質調的古老香料,這是否可以視作這個男子的感情也如古老的東方國度一般悠長深沉的證明。
商業社會,獵丨豔屢見不鮮,成功人士往往早早結婚,婚後有穩定的女朋友和無數個地下情人,這已經成為了這個世界的遊戲法則。
但也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林恩冉如稚子一般天真的認為此刻緊緊擁抱著她的男人——她的夫,和那些廣義上的“成功人士”是完全不一樣的存在。他會以如此深情眷戀的姿態擁抱她,也許就已經佐證了他的感情不會輕易變質。
如形容孔子那般,無他,萬古如長夜。
※
晚宴結束時已是凌晨一點多,送走了最後一位賓客,安排好人手收拾殘局,新婚夫妻倆就打算回家了。
開車是肯定開不了了,畢竟唐曉翼和林恩冉都沾了酒精,於是司機的重擔就落在了方乾正肩上。
方特助已經困得哈欠連天了,讓他開車其實也有疲勞駕駛的嫌疑,但比起兩個酒駕……還不如讓方乾正疲勞駕駛。
方乾正,你只配做炮灰jpg
車駛出酒店的地下停車場、行駛在南衡略顯寂寥的午夜馬路上。林恩冉正低頭翻看手機訊息,肩膀上驟然一重。
她偏頭看去,原本坐在她身側的唐曉翼身體朝她這邊倒了下來,腦袋靠在她肩上,長睫闔起,竟已睡了過去。
這傢伙,原來是裝的嗎……
之前還看他精神抖擻得很,推杯換盞應酬賓客可謂從善如流,林恩冉還真的以為大總裁是被車輪戰鍛煉出來的,精力無限充沛。但沒想到他也是個普通人,也會累,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