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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人一又翻了翻課本,說:“我看課本上面說,人家兩個人四五歲的時候還親過臉呢,你倆有沒有這麼勁爆的,啊?”
“……”
江譯聽出來,聞人一這話明顯是想暗示舒甜說出點兒什麼。
但要校服未遂又被撞破的江大佬現在心情很差。
這什麼破小組討論,他本來一個字都不想說,聞人一說完之後,他剛想說一句“說個屁”,耳邊傳來清清楚楚的一句:
——“哦,親啊?親很正常啊,我記得小時候他也總親我。”
這話一出,角落裡的四人小組瞬間陷入到一種安靜到了尷尬的氛圍。
江譯:“?”
親?他怎麼完全沒印象???
舒甜眨眨眼:“你們怎麼這麼驚訝?其實我本來也不會記得,但他特別喜歡在我們一起吃東西的時候親我的臉,我們嘴上都是吃的啊,他嘴上那些就都蹭到我臉上。”
江譯:“???”
“每次從他家回我家,我媽媽都邊訓我邊給我洗臉,”舒甜接著說,“那麼小時候的事我就記得這個,因為印象太深刻。”
江譯:“…………”
怪不得他沒印象。
聞人一:“…………”
譯哥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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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東立最後也沒叫到他們小組起來回答,神奇的是,說完那件事之後,她跟江譯之間心照不宣地避開了廁所事件,直接跳了過去,誰也沒提,照舊和諧相處。
大佬們的想法一天一個變,誰知道江譯那天是因為什麼?
比起那種聚集在空氣裡的尷尬,她覺得她也不是太好奇。
舒甜以為校服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
舒甜還處於姨媽期,這幾天上放學都不能跟江譯一起騎車子。第二天她早早地坐了舒父的車到了學校,作業都分發給五六個人抄、同學基本上都來齊的時候——
江大佬才踩著鈴聲進教室。
是從正門。
他進來的時候,全班靜下來,安靜到一絲一毫的雜音都沒有的那種,五六十雙眼睛直勾勾盯著門口的人。
江大佬一臉沒睡醒的樣子,站在門口,頭髮微亂,看起來很有型,眼睛都沒睜開,半閡著,睫毛打下的陰影很明顯。
這都不是重點。
大佬的美貌大家天天見,已經比別班有了一定的抵抗力。
重點是——大佬身上穿著的,是他從去年上高中就沒穿過的藍白色系的校服。
並且——從藍領子能看出來,他裡外都穿的是校服。
裡面是夏季校服的短袖,外面是秋季校服外套。
舒甜記得她在論壇上面看到過,說附中學生一直以來對於自己學校最為不滿的地方就要數校服。
附中在絕大多數的地方都顯現著自己的財大氣粗,然而在校服設計上卻非常不走心,布料還好,款式太醜,在全市高中生校服裡太過泯然眾人矣。
一向都很注重學生意見的附中也沒有做出什麼改變,只是針對著學生提出的校服褲子寬到能塞進去兩條腿這個問題,特地設了一個裁衣服的小鋪子,專門給改校服,舒甜的褲子也是改過的。
有人也是納悶,那你直接跟衣服廠說別做那麼大不行麼?
學校在校服這塊兒就非常有脾氣,就不行。
校服不好看、校服得二次改造,這些都是一部分不怕被班主任和年級主任屌的學生們不穿校服的理由。
當然還有一個,就是彰顯他們的不一樣。
畢竟校園大佬,校霸都跟別的學生穿一樣的衣服,那像話嗎?
然而校霸此時就穿著校服,站在正門門口,鼻音很重地出聲:“報告。”
“………”
遲到了挺多次,這好像是江譯第一次喊這兩個字。
講臺上的政治老師也瞭解這個滿身傳聞的留級生,她眨了眨眼,舒甜從政治老師的眼睛裡看到了她在由衷地為江譯感到自豪和高興,極富感情道:“快回座位吧。”
江譯走到倒數第二排,舒甜起身給他讓座。
落座之後,江譯塞好書包——天,他居然今天還帶了書包。
舒甜實在忍不住,回頭看過去。
她好像是昨天和前天才跟姚月他們討論過,說男生穿什麼衣服好看,她說了個校服。
結果今天,巧合一般地,她從來沒穿過校服的同桌就這麼穿著來上學了。
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