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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完了也放心——
“嗯。”他的聲音很清晰地傳來,“怕。”
“……”
舒甜沒想到他會說的是這個答案。
……怕鬼這東西,該怎麼辦?
還沒想好怎麼回覆,手上突然一緊。
她的手在兩人之間,在誰也看不見的地方,被他抓住,很牢固的。
她聽到他的聲音,很輕,帶著一點點的啞,“這樣,可以嗎?”
作者有話要說:性感江譯,線上怕鬼。
——江大佬,一個日天日地卻為了追媳婦就不要臉地決定讓自己夜盲並怕鬼的傑出高中生。
假如小蘑菇有幸看見的話,應該是:qaq啊啊啊啊啊啊媽媽他們又那個了啊啊啊啊我死遼嗚嗚嗚嗚!!
聞人一:你怕個吉兒鬼:)
二九顆糖
經過馬導同意, 宋林重新開始了“從前有座山、山裡有座廟、廟裡有隻鬼”的開頭。
平常聽宋林整頓紀律的時候嗓門也不大, 都是笑著象徵性說兩聲“同學們都回位了要上課了”,然後就自己下講臺。
總的來說, 這人不愧是馬東立選出來的得力小助手,跟馬東立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的佛系管教法。
宋林的聲音不疾不徐地傳到耳朵裡, 配上山上叢林這種陰森森冷兮兮的氣氛,居然非常的起範兒。
然而舒甜一個字都沒聽清。
可以嗎?
以嗎?
……嗎?
這句話就像是有回聲一樣, 在她耳邊蕩啊蕩啊盪來盪去,圍繞著頭部,跟3d環繞音響一個效果。
舒甜長這麼大以來, 除了幼兒園那段屁也不記得的日子,再除了家裡長輩之外,她拉過的異性的手, 應該有且只有江譯一個人的。
男生的手原來是這樣的感覺。
雖然掌心有一絲潮意, 但並不明顯,能感覺得到他手上的面板很光滑, 拉住她的手指很長,江譯沒有用多大力氣, 就那麼鬆鬆地——與其說是拉, 不如說是勾著她的手。
可能因為出了一點點的汗, 他的手比她的溫度要涼一些,貼著特別舒服。
對了,他剛才說什麼?
好像是問她, 這樣可以麼。
舒甜轉過頭,視線慢慢聚焦到他臉上。
天色越來越暗,江譯融在夜色的裡的輪廓看不分明,但離得近了,舒甜還是能分清他的鼻子嘴在哪兒。
最顯眼的是那雙桃花眼,映著不遠處的假篝火,微微閃著光,若隱若現。
她想說“可以”,剛張開嘴——
手上突然緊了緊。
他勾著她的手,加重力道握了握,應該是看她沉默久了,所以催促。
催促也只用了一個字,一個單音節:
——“嗯?”
聲音雖然不大,但少年從鼻腔裡發出的這個“嗯”格外有磁性,尾音拖著,到最後微微上揚。
舒甜聽到的那一瞬間。
就好像有股細小的電流,順著耳道直接傳遞到頭頂——毫不誇張。
舒甜拼命忍住想要去揉頭髮的衝動。
我的媽呀太可怕了。
這是什麼神仙嗓子?嗯一聲就給她嗯得頭皮發麻了?還是因為她孤陋寡聞沒見過世面???
舒甜決定回家之後多聽點聲優廣播劇磨磨耳朵。
這也太丟人了。
面無表情地想完這件事,她似乎聽到了很微弱的、因為笑而帶出來的那種氣息聲。
不太真切、一晃而過。
在這樣寂靜而暗色的夜裡,像一根小羽毛撓在你心上,就那麼一下,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的吊著胃口。
唾液莫名其妙地開始在口腔內分泌。
“嗯,”舒甜頓了頓,繼續剛才就想說出口的話:“……可以的啊。”
她有點兒恍惚。
他們的確關係好,雖然嚴格意義上來說不算是從小一起長到大,那也是半路一起長到大的;雖然中間有兩年多沒見面,那也不是斷了聯絡,只是沒見到人而已,可以說是感情一直在。
所以他們比平常的同學、朋友關係都要好都要親密,是肯定的,但是——
今天這一天,有點兒親密得太密集了吧。
而且她為什麼接受得這麼坦然呢?
上午的時候,是靠著肩膀睡覺。
現在……又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