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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肯定會很生氣吧,他一定會從此和她一刀兩斷的,她那麼說簡直就是告訴他,比起鄧布利多教授的一點點困擾來講,他們的友誼根本一文不值。
可事實不是那樣的。
坎蒂絲長嘆一聲,單手托腮發呆。
魔法史的賓斯教授如往常一樣念著讓人打瞌睡的課文,課堂上還醒著沒睡著的,也就坎蒂絲和弗利蒙了。
弗利蒙今天之所以這麼出息地還沒睡覺,是因為坎蒂絲不斷在嘆氣。
“你到底在煩惱什麼?”弗利蒙忍不住小聲道,“我們剛剛贏得了人生中第一場比賽!想想怎麼慶祝還來不及,你怎麼一直唉聲嘆氣的?”
坎蒂絲沒辦法解釋,如果她告訴了弗利蒙她在苦惱什麼,弗利蒙只會覺得她庸人自擾。
於是她只能說:“沒事,我只是覺得無聊而已。”
弗利蒙輕哼一聲:“你在瞞著我,不想跟我說。不過你說得也對,魔法史的確很無聊。”他鋪開了面前的書本,坎蒂絲驚訝地發現他竟然記了筆記。
“你那是什麼表情?”弗利蒙無語地望著她,“我記筆記很稀奇嗎?”
坎蒂絲乾巴巴道:“是有一點。我沒想到你居然還會學習。”
要不是現在正在上課,弗利蒙肯定會敲一下坎蒂絲的頭。
他憤憤不平道:“夠了坎蒂絲,我都說過了這學期我一定會發憤圖強!等著看我期末考試超過你吧!”
坎蒂絲認真點頭:“我拭目以待。”
弗利蒙又哼了一聲,低著頭繼續記筆記了。
坎蒂絲托起自己快掉下去的下巴,不得不說,雖然她在心裡接受了弗利蒙會認真上課——尤其是還是魔法史課這件可怕的事,但雙眼看見的衝擊力還是讓她感到震驚。
靠近萬聖節的時候,坎蒂絲終於把她思考許久才寫好的信寄了出去。
她特意去貓頭鷹棚選了學校的貓頭鷹寄信,怕的就是再次引起關注。
她很清楚她這段時間一直沒和裡德爾來往,突然又開始寄信的話,如果被人看見,只會掀起更大的風波,所以她做得很小心。
裡德爾收到她的信的時候,哪怕他因為她避重就輕的說詞感到發自內心的不悅,但還是想要像她吐槽弗利蒙那樣吐槽她一句——啊,他都不知道她居然還能做出這麼謹慎的事。
一個格蘭芬多,在和他聯絡的時候能想到那麼多細節,真是太令人意外了不是嗎?
裡德爾面無表情地撕毀了面前的羊皮紙,握著那根具有強大力量的紫衫木魔杖,輕輕動了動嘴唇,甚至都沒念出咒語,碎裂的羊皮紙就被燒燬了。
“無聲咒?”阿布拉克薩斯的聲音從後方響起,“才三年級你就已經掌握無聲咒了?”他說話的音量稍稍升高,但並不真的感到驚訝。
事實上,可能不管裡德爾做出多麼出人意料的事情,他都會覺得理所當然。
“——聽說了嗎?”阿布斜靠到裡德爾的桌子邊,低聲說道,“格蘭芬多今年分進來的那個混血巨人——他的室友舉報他,說他在寢室裡養違禁動物。”
“違禁動物?”裡德爾稍稍有了興趣,靠在椅背上偏頭望著阿布拉克薩斯,“什麼違禁動物?”
“沒人知道。”馬爾福聳聳肩道,“我告訴你這個是因為,他雖然被舉報了,但最後並沒有因此被定罪。”他遺憾地說,“只是被扣了點分。”
裡德爾挑了挑眉:“是因為鄧布利多從中斡旋麼。”
馬爾福怪異地笑了笑說:“不是。這正是我想對你說的——不是鄧布利多乾的,是貝爾。”
裡德爾眉頭一跳,但沒說話。
馬爾福繼續道:“坎蒂絲·貝爾說服了舉報魯伯·海格的學生,讓對方放棄了更換寢室的要求,繼續和那個混血巨人住在一起。”
裡德爾嘴角抿著,黑色的眼底一片暗色,看不出來在想些什麼。
馬爾福沉默了一會又道:“想不到她口才還挺好的不是嗎?她可真不愧是鄧布利多的寵兒,總是做一些符合老蜜蜂心思的事情——”
總是做一些符合老蜜蜂心思的事情——阿布拉克薩斯在暗示坎蒂絲為了鄧布利多而疏遠裡德爾的事,裡德爾怎麼可能聽不出來?
他微微眯眼望向馬爾福,兩人對視片刻,馬爾福白著臉站直了身子。
“抱歉,我說太多了。”他說完話就轉身朝他的床鋪走去,裡德爾注視著他的背影,等他躺上床拉上帷幔才緩緩收回視線。
這些純血世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