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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居然還想騙我!”坎蒂絲握著門扶手,雙目赤紅道,“到了這一刻你居然還想騙我,甚至還拿出斯拉格霍恩教授做藉口——是你以前每次騙我都成功了,所以你覺得現在一樣能行嗎?”
裡德爾緩緩從床上站了起來,他抽出了魔杖,依舊語調輕柔道:“過來,坎蒂。”
“我不會過去的。”坎蒂絲開啟了門,“我以為做這樣的決定會很難,但當我說出那句話之後,這一切都變得簡單了。”她深吸一口氣道,“你可以找一個跟你的想法觀念一致的姑娘,布萊克也好,格林格拉斯也好,誰都可以,但肯定不是我。”她抹掉眼角的淚水快速說道,“我不會把你的事情告訴鄧布利多教授,但不代表我會贊成你繼續那麼做。我希望你可以仔細思考一下那樣做到底對不對,以及——這半年多的時間,我曾覺得恨你,但又覺得離不開你。可現在,和你分手,我反倒覺得自由了。”
她說完最後一句話,也不管裡德爾的表情有多難看,就那麼轉身跑掉了。
有求必應室的門砰的一聲關上,裡德爾握著魔杖,幾秒鐘之後,一道道光芒從他的魔杖中發出,將整個有求必應室砸得面目全非。
校長室。
迪佩特校長正在閉目養神,卻忽然睜開了眼。
作為校長,他與霍格沃茨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絡,他能感知到,這座古老的城堡某處正遭受著侵害。
但那股威脅很快就消失了,好像只是誰在發洩怒意一樣。
迪佩特校長皺皺眉,沒有將它放在心上。
過了宵禁時間,作為學生本不該在學校裡遊蕩。
但裡德爾是級長,他擁有抓夜遊學生的特權,所以在宵禁之後依然行走在霍格沃茨的走廊中,也是並不是什麼稀奇事。
他漫無目的地走著,夜晚走廊的火光照在他身上,讓他看起來像個孤獨的幽靈。
有幾個格蘭芬多的新生跑出來夜遊,恰好被他撞見了,幾人恐懼地縮在一起,裡德爾淡淡地掃了掃他們身上金紅色內襯的校袍,稍稍皺起眉。
不知怎麼就想到了坎蒂絲。
金紅色……
格蘭芬多。
令人作嘔的格蘭芬多。
裡德爾抽出了魔杖,他注視著幾個新生,他們渾身發抖地站在那,想要求情。
但其實根本不需要。
裡德爾什麼也沒做。
他握緊了魔杖,面無表情地與他們擦肩而過,好像沒看見他們似的。
幾個新生望著他修長挺拔的背影,慌張地說:“他、他沒看見我們嗎?”
他又不瞎,怎麼會看不見呢。
只是看見他們的校袍,想到了坎蒂絲,就突然就不想怎麼樣了而已。
他今天難得很早回了寢室。
阿布拉克薩斯還沒休息,他驚訝地望著他,還開玩笑說:“你今天這麼早回來?我還以為你會繼續通宵呢。”他將鑲金邊高布石縮小丟到一邊,調笑道,“有人說你最近老是夜不歸宿是去找姑娘了——是和那個貝爾嗎?你們發展到哪一步了?”
男生在一起,難免會提起那方面的事。
要是過去也就算了,偏偏馬爾福選在這個時候說,可真是撞到了槍口上。
回應他的是裡德爾的魔咒。阿布拉克薩斯只覺嘴巴一緊,便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緊張地捂住了嘴,發現嘴唇黏在了一起。
裡德爾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翻身上床,落下了帷幔。
阿布拉克薩斯在帷幔後支支吾吾地表達著什麼,他又一道魔咒過後,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躺在床上,裡德爾緩緩伸出手,盯著手腕發呆。
那上面還掛著坎蒂絲送他的手繩。
那可是生日禮物啊,日日夜夜都戴在他手上,從來沒有摘下來過。
輕笑了一聲,裡德爾將手搭在了臉上,手繩貼著臉頰,帶來淡淡的溫度。
他將全身心都投入了黑暗之中。
但手繩的溫度,似乎讓黑暗也變得溫柔如水起來……
分手的想法絕對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
或許從今年聖誕和生日,坎蒂絲跟裡德爾沒有互送禮物開始,就註定了他們在重新開學之後會徹底結束。
那天見過面之後,坎蒂絲開始正面面對霍格沃茨裡的流言蜚語了。
不管是誰小聲議論,或者向她提起,她都會很直接地說一句:“是的,我們的確分手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