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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蒂絲凝望著他的臉,幾秒鐘之後沒什麼情緒地轉開了視線。
是個帥哥。
但與她無關。
不太認識啊,也不知道為什麼盯著她看。
她甩了甩頭,很快將那人忘在腦後,邁開步朝門口走,不疾不徐,內心安定。
她這樣的反應可是擊碎了某人所有的期待。
裡德爾算是冒險進入魔法部的。
鄧布利多在這裡安排了不少人,他束手束腳,但依然還是來了。
他立在人群之中,望著那個多年未見卻依然不曾改變的女孩,他以為她會震驚、錯愕、哭泣,甚至怎麼都好,哪怕是憎恨也可以,但她應該有情緒的。
他從未想到,他們重逢的這一刻,她對他的反應,會像是一個陌生人。
裡德爾蒼白英俊的臉上佈滿了陰鬱,他直接幻影移形到了坎蒂絲面前,坎蒂絲在即將離開魔法部的時候被他攔住了。
她不解地仰頭望去,注視著那張完美無缺的臉,甚為平靜道:“有什麼事嗎,先生?”
她太冷靜了。
她毫無情緒波動,真的像是見到了一個擾人的、阻撓她離開的路人似的。
她甚至還有點隱藏很深的不耐煩,也許不熟悉她的人看不見,但裡德爾看得一清二楚。
他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坎蒂絲看起來不像是已經接受了曾經的遭遇,重新開始面對世界了。
她也許……可能……
“……你不記得我了?”裡德爾開口說話,聲音細膩而沙啞,像一條蛻皮的蛇。
坎蒂絲聽得渾身起雞皮疙瘩,她很不理解為什麼一個陌生人要用那麼深情的眼神注視著自己,雖然被帥哥這樣看著很榮幸沒錯,但如果是個瘋子一樣的帥哥那就算了吧。
更何況她都結婚了,結婚那麼久了。
“抱歉。”坎蒂絲禮貌地退後一步,“我確實不知道您是誰,我不記得認識過像您這樣的人,也許是您認錯人了。”她笑了一下,疏離道,“我要下班了,還請您讓開,我丈夫在外面等我。”
……丈夫。
這個單詞讓裡德爾深深地皺起了眉。
他俊美如畫的臉上陰晴不定,掩在袖中的魔杖幾乎已經滑落下來,他唇線緊抿,打算說點什麼,但身後傳來響動,裡德爾眯了眯眼,在那一刻幻影移形。
“坎蒂絲?”弗利蒙緊張地走上來,“你在這?怎麼不出來?我很擔心你。”
坎蒂絲迷惑地看了一眼剛才那個陌生人站的地方,低聲說:“我遇見了一個奇怪的人。”
弗利蒙眉頭一跳:“……什麼人?”
“……一個很英俊的男人,但氣息很冷漠。他問我是不是不記得他了,我的確不認識他。”坎蒂絲遊移不定道,“也許是他認錯人了吧。”
弗利蒙的臉色在她說話時變得蒼白如紙,他立刻抽出了魔杖,皺著眉檢視周圍,但一無所獲。
不需要懷疑,坎蒂絲遇見的就是那個人。
他找到了這裡。
弗利蒙焦糖色的眼底隱隱有些崩潰神色,坎蒂絲一直在看著他,在此刻,她終於還是問出了她覺得不會得到答案的問題。
“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弗利蒙抿抿唇,直接牽住她的手,帶著她幻影移形。
裡德爾府。
深紫色的天鵝絨窗簾將光芒遮擋的嚴嚴實實,阿布拉克薩斯站在木地板上,垂眼盯著地面,一語不發。
他的主人就在不遠處,坐在一張平平無奇的椅子上,黑色的巫師袍自然下垂,為他增添神秘與危險的氣息。
阿布拉克薩斯覺得雙腿有些發軟,但還是堅持站著。
可裡德爾強大而壓迫的魔壓迫得他呼吸不穩,他漸漸有些扛不住,身體開始搖晃了。
“大人,我……”阿布拉克薩斯想說什麼,但他說不出口了。
一道魔咒打在他身上,他只覺心好像被人狠狠剜了一樣,什麼純血的優雅風度都顧不上了,直接倒在地上,瑟縮成一團,痛得渾身大汗。
是鑽心剜骨。
裡德爾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痛不欲生的阿布拉克薩斯,輕聲問他:“知道我為什麼懲罰你嗎?”
阿布拉克薩斯從疼痛中勉強抽出一絲力氣,壓抑地說:“……是的,大人。”
裡德爾緩緩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漫步到他身邊,蹲下來,用魔杖撥開阿布拉克薩斯被汗溼的金髮,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