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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德爾緩緩站了起來。
“看來這是你最後的決定。”他慢條斯理地整理著斗篷的兜帽,兜帽遮住了他大部分臉,但並不妨礙他的英俊,這讓他更具神秘氣質。
鄧布利多站直了身子:“顯而易見。”
“那我們就沒什麼可談的了。”裡德爾挑起了他修長悅目的眉,黑色的眼底蘊藏著洶湧的惡意。
儘管他看上去十分具有威脅,但鄧布利多依舊不曾猶豫半秒鐘。
“沒有了。”他果斷地說話,臉上露出濃濃的悲哀,“我不得不說,看見此刻的你,我有些後悔了。也許我能用阿茲卡班和魔法部嚇住你,迫使你離開去贖罪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但請記住,裡德爾先生,不管到了任何時候,我對於維護摯愛的願望是不會動搖的,如果曾經令你妥協的東西不能再威脅到你了,那麼……”他抽出了他的魔杖,比在胸前,凝視著裡德爾道,“希望你還會對我這個人本身儲存著一份簡單的敬意。”
鄧布利多可以確信,在他說完話的那一刻,裡德爾袖口的魔杖滑落了下來。
他深深地望著他,像在權衡著在霍格沃茨內與本世紀最偉大的白巫師交戰有多少勝算。
但那一刻過去了。
裡德爾什麼也沒做。
他轉身走開,門在他身後關上,他不見了。
鄧布利多幾乎在他離開的一瞬間一起離開了。
他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戈德里克山谷,走進一幢亮著燈的房子,望向在廚房中忙碌的身影。
“鄧布利多教授?”坎蒂絲聽到響動從廚房探出頭來,好奇地問,“您怎麼來了?您這個時間不是該在霍格沃茨嗎?”她也不是很在意這個,很快就說,“不過您來得正好,我烤了餅乾,馬上就好了,是您最愛的口味,本來還想等明天寄給您,既然您來了,正好嚐嚐剛出爐的——”
鄧布利多沒有拒絕,他走上前,品嚐了坎蒂絲烤的美味餅乾,面上看不出分毫不正常。
今晚鄧布利多不打算離開這裡了。
弗利蒙最近很忙碌,鄧布利多是可以料到的,裡德爾的歸來讓自稱為食死徒的人們越發躁動起來,弗利蒙作為傲羅需要對這些人提出警告。
他不在家,鄧布利多就不能不在這裡。
他在坎蒂絲收拾廚房的時候,站在一樓的窗前朝外看。
他舉目望去,在不遠處的一顆大樹下面,看見了他最不想在這裡看見的身影。
裡德爾穿著一件長長的黑色巫師袍,安靜地站在樹下。
月光投在他蒼白英俊的臉龐上,他也發現了鄧布利多。
他在鄧布利多的注視下抬起魔杖,微微啟唇,唸了個魔咒。
這是個沒有實質發射的魔咒。
他只是唸了一遍,並未真的想要對誰使用。
鄧布利多分辨著他念魔咒的唇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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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索命咒。
鄧布利多倏地皺起眉,再凝結視線去看那個方向的時候,裡德爾的身影已經不見了。
坎蒂絲收拾完了廚房出來,正要和鄧布利多說什麼,就看見穿著西裝的強大巫師轉過了身,他不容置喙地對她說:“你不能再住在這裡了,坎蒂絲。”
他要把她藏起來。
坎蒂絲不太明白鄧布利多想做什麼。
他建議她搬家,暫時不再住在這,安排了另外一個地方讓她居住。
她看了看放下行李的弗利蒙,忍不住問他:“發生了什麼事嗎?”
弗利蒙立在那,他看上去有些疲憊,棕色的短髮有些凌亂,大衣的領子立著,遮住了他小半張臉。
他緩緩轉過頭,眼神複雜地看了她許久,才說了一句話。
他問她:“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騙了你,你會恨我嗎?”
坎蒂絲不解地望著他:“你騙過我嗎?我不認為你騙過我。”
弗利蒙笑了一下,笑容略顯苦澀:“你就當我在做假設。假設我為了一己私慾,為了……能夠讓你過上安穩平靜的生活而欺騙了你,你會恨我嗎?你會覺得我們之間這段婚姻是對你的折磨嗎?”
坎蒂絲稍稍皺起了眉。
她覺得不管是鄧布利多還是弗利蒙,可能都在瞞著她一些事。
她慢慢走到了丈夫的身邊,凝視他許久才說:“我不知道。”她十分誠實,這個答案也讓弗利蒙嘴角的笑容越發酸澀起來。
但緊接著,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