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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國君對各家計程車子,尤為尊重。
為讓百家之長能為國所用,更是有定,凡本朝官階在三品以上的朝臣,皆可開府招收士子,每府一位首席客卿,不同於其他士子,這首席客卿,是有階品的,若是本府大人同意,還有上朝的資格,夏燕青,便任的是相府的首席客卿之位。
雖然客卿無詔不得入宮,但是這幾月以來,夏燕青出入內廷,面見陛下,已然成了大家心照不宣的事實。可是,如今這叫自己如何答話難不成還講出夏燕青一事?客卿無詔入了內宮,自己這個黃門總管怎麼也逃脫不了關係,平日心照不宣,睜眼閉眼做的事,自然是見不得光的,如今,他堂而皇之的提出,自己除了吃這個啞巴虧,似乎別無他法
可這啞巴虧,又該如何吃呢
猶豫轉圜間,上首的北豫倒是也未出言去催,只左手覆在桌案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扣著上好檀木質地的案几,毫無章法的聲音將王竟軒的一顆心攪得更加七上八下,慌忙跪下,卻不知該如何回話。
“臣臣”
大皇子發難自己,其實也早該料到,參與了先帝駕崩一事的他,自然十分清楚自己的的下場,浸淫宮中多年,他見多了來往官場的政客封口的手段。
十六年前,暄相還是當時的禮部侍郎,入仕也不過區區兩年,那段時日,他告假回了番禺的暄氏總舵——炎熙山莊。值此之機,禮部的一個總書便開始不安分,正巧,南疆的邊陲有一邪教打算起事造反,而這位總書竟將企圖要把這叛逆山匪的帽子扣在暄相的頭上,但是最後,這位總書竟被人刺瞎雙眼,削了舌頭,挑斷了四肢經脈,由上將軍沈逸押送回京
自那之後,放眼滿朝,無一不對這位年輕的侍郎刮目相看,暄相的手段,由此便可見一二。
而大皇子,是暄相唯一的門生,當日紫宸殿中的情形,雖知道的不盡清楚,但是隱隱約約,也是猜得到的,大皇子,比之當年的暄相,只怕是青出於藍勝於藍
北豫微眯雙眸,雙睫微垂便蓋住了眼中的神色,不鹹不淡的發出一個上揚的語調:
“嗯?”
冷汗涔涔,心中卻像是吃了黃連一般,有口難開:“陛下恕罪,陛下恕罪,是臣之過,臣”
跟在北祁身邊多年的王內侍,只怕已經許久未曾被人逼成如此模樣。
且道君威首立勢(下)
當日暄相臨朝,皇長子回京,二人聯手勢如破竹的雷霆手段逼得朝堂硬是換了個樣子。他王竟軒多年來察言觀色、斡旋世事,其實比有些朝臣官員瞧的更加清楚。於是,當日他以極快的姿態便去對暄相表了立場,這,也是為何他作為北祁的親信卻能夠活到今日之原因所在。
其實,他根本不指望能如從前跟在北祁身邊一般春風得意,這一切,歸根究底,都只是拖延時日罷了。
為給自己留些時間以作安排,自先帝薨逝這一月來,他已耗盡畢生所得將自己的後路安置妥當,只待大皇子登基之後,便能全身而退,明日,就在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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