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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煜,北祁的第五子,生母是當今的諫議大夫之女林妍詩。若要論起來,林妍詩和北豫的母親江瓷當年自深閨至深宮便一直交好,故而在幼時,北豫與北煜的關係還算不錯,只是後來江家遭變,北豫一朝淪為階下囚,兩兄弟從此不復得見。
北祁膝下子嗣不多,算上夭亡的也不過只有六子二女。並且年歲相差不大,最大的,也不過是個北豫與皇六子相差四歲而已。
這其中,皇二子早年夭折,皇三子庸庸碌碌只求做一世閒散王爺;皇四子北琛倒是個能幹的,結交大臣,結黨營私,早在五年前邊被圈禁。
皇五子北煜,自小倒是出落的與眾不同些,再加上其母林妍詩也是個極會斡旋的妙人,故而北煜自小便頗受北祁喜愛。
北祁此人,做事極端極其分明,是以多年來雖未立北煜為太子,不過朝中百官心知肚明,北煜登上儲君之位是遲早的事……當然,這個的前提是沒有暄景郅帶著北豫攪局。
皇六子北辰,雖年不過十六,但是卻頗有將帥之才,故而自小便被北祁送往軍中跟著上將軍沈逸歷練了。
至於皇長子北豫,在今年以前,其實可以完全忽略……
餘下的兩女,皇長女名喚棲梧,是北豫同胞親姐,卻在十年前受江氏案牽連,與北豫一道,被遣送至華亭,兩年後不堪其辱,跳江自盡,屍骨無存。
皇次女文茵,生母只是北祁身邊一貴人,自小存在感便極低,待長大後,也只是待字閨中,不關大局。
暄景郅行事向來以務實為主,既然下藥之事已經做了,便要早早做好兩手打算。坦白的說,北豫此次的做法,暄景郅還是比較滿意的。
就如他自己所說,如果北豫不曾察覺那藥中有異,那才真是白白教導了他十年。此番之事,頂多,就是善後之事沒有做妥當罷了,自己本有意試他,而效果卻也不錯。
但,僅僅是不錯還是欠缺的太多,他北豫,謀的是整個天下,是以萬事都不可以衡量常人一般去要求他。
當看到北豫面上閃過一絲不虞自責時,暄景郅本來還掛著一抹溫熙微笑的面上立時便稍沉了沉,做了便是做了,亡羊補牢猶未晚矣。
就算已晚,再設法就是,愧疚,自責,後悔於敵,於己,於事,都沒有絲毫用處,最大的用處不過就是白白浪費辰光而已。
“你若此時只想著當初之事,我便只當你是前日的手板輕了。”暄景郅不鹹不淡的開口。
北豫頭皮一緊,自知方才犯了暄景郅大忌,優柔寡斷,心思全然放在無用功上。是以趕忙介面道:“師父恕罪,學生,學生只是在想……”
暄景郅雙眉一蹙,抬眼時眸中已帶了些慍色看向北豫:
“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話。”
零落終歸盡
回話的規矩,即便是今時今日想起來,尚是記憶猶新。幼時的他,總是一副半死不活自暴自棄的樣子,左右不過就是在此了此殘生,不做他望。
縱然是那日尋死被暄景郅所救,他也只是一貫的沉默,是以面對暄景郅的關懷也好,問話也罷,只以一副似是不通俗事的仙人姿態應對。
拋去平日在外的雷厲手段,向來以溫潤君子示人的暄景郅,饒是耐心再好也是被北豫磨的一乾二淨,更何況,他最見不得自怨自艾的樣子。天下的事,再難也總有他解決的法子,再不好過的坎,也終會過去。但是,這一切,不會因當事者的怨艾而有絲毫改變,這世間萬物,從不會因為某個人而憐憫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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