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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暄景郅正真是牙牙學語的孩提之年,母親鍾琦陌正懷著只有六月的暄景函。喪夫之痛,卻並未將鍾琦陌逼上絕路,只在誕下暄景函後,從此便深居簡出,空擔了暄家主母的名銜。
任誰,再也無法將眼前這個眉梢眼角盡是懦弱柔情的女子與當年那個雷厲風行,將暄氏內閣打理妥帖的主母聯絡在一起。鍾琦陌對兄弟二人,慈母之情未減,卻絲毫不教暄景郅和暄景函作為暄家嫡出公子應當承襲學習的課業。故所以,真正管教暄景郅兄弟長大的,是他二人的伯父,暄奚禹,暄家的大宗伯。
也是暄奚禹一手扶植暄景郅坐上家主之位,二十年前,又一力支援暄景郅將家主位傳給幼弟。可以說,若是沒有暄奚禹,根本就不會有如今的暄景郅和暄景函。
暄景郅的書房內,暄姓三人一坐一立一跪。
暄奚禹右手合著茶蓋,看向跪在身前的暄景函:“家主請出蕭九卿出世,一不為泠淵閣,兒不為炎熙山莊,三不為暄氏本身老朽不解,還請家主給個明白解釋。”
未待暄景函回話,暄景郅立在一旁緊走幾步上前,抬首望著暄奚禹:“伯父,是景郅之策,家主令亦從未到過景函之手,您”
“砰!”暄景郅話音未落,暄奚禹將手中茶盞帶著力氣摜在案上,一記眼風冷冷掃過暄景郅:“相國有何指教?老朽洗耳恭聽。”
一句話,立時便將暄景郅後半句話噎回肚中,暄景郅上前一步,隱隱有擋在暄景函身前的架勢,拱手躬身:“景郅不敢。”
暄奚禹收回眼風,重又落在跪地的暄景函身上,再次開口:“江湖第一高手蕭九卿重出江湖,泠淵閣上下四大長老立時暗中潛出,山莊之中人心不穩,江湖一夜之間便是翻天之變,如此動靜,卻只是殺了朝廷中的幾十人,若非是他自己願意,能令蕭宮主出世的,只有我暄氏一族的家主令!”
話鋒一轉,暄奚禹的語氣中已盡是凌厲:“家主,你打算與我抗到幾時?”
番禺總舵驚風雨
數十年前,暄景郅還是個人事不知的孩童,暄奚嬴的離世無論是於他、還是於暄家而言,都無疑是翻天覆地的鉅變。
上無家主立威壓制,族中旁系支脈及三大長老頓時便蠢蠢欲動,暄氏上下動盪不安。彼時的暄奚禹已經由暄奚嬴一手扶植登上大長老之位,其以雷霆之勢在三天之內掃平了族中潛存的火明或暗的勢力。
暄奚禹連根拔起的強勢,令暄氏上下無不咂舌心驚肉跳,如若不是暄奚嬴的遺體尚供奉在祠堂,旁人都要懷疑這根本就是暄奚嬴同暄奚禹設的局,其目的,就是直搗暄氏潛藏的二心勢力,將家主大權牢牢控在手中。
鍾琦陌和暄景郅身為前任家主的遺孀嫡子,本該是順利承襲家主令,但彼時的暄家自然不能以常理而論,暄景郅年幼不足成事,堪堪學會說話的幼童,如何能擔得起家主重任?
更何況,暄氏一族又豈是一般的世族大家,家主之重任,比之一國之君,也未有遜色到何處去,江湖的勢力,與泠淵閣的城府,江南鍾家的相輔相成,與朝廷不可在明面言說的絲絲縷縷的牽連,無一不關係在家主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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