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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汪的妹妹汪有愛,從小生的漂亮,深受父母嬌慣,養成了無法無天的驕橫習慣。長大後,嫁了一個有錢人,天天過著養尊處優的闊太太生活。也許為富不仁是有錢人的通病,她儘管自己穿金戴銀花,花錢如流水,但是也並不孝順,不捨得給父母買東西。天下的父母卻都有顆偏心,只要是閨女給買一分錢的東西,立刻成了最好的孩子,高興的合不攏嘴,逢人就誇。兒媳呢?付出的太多已經視而不見,都是應該的。蘇英並不在乎公婆對自己的忽視,更不在意有愛同志是不是孝順。讓她不能容忍的是,妹妹好像對自己有敵意和偏見,說話毫不注意,有意無意的搬弄是非挑撥離間。她每次來,都要弄得雞飛狗跳,不是婆婆把自己痛罵一頓,就是老汪大打出手。慢慢的,蘇英害怕了,怕見到她。公婆走的時候,為了辦理喪事,這個出了嫁的姑娘又大鬧一場,讓蘇英異常難堪,至今都心有餘悸。之後,兩家人聯絡越來越少,關係越來越淡,只有春節或者是她有求於蘇英的時候,才有交集。至親的人疏遠本來是傷心的事,對於蘇英而言卻恰恰相反,感覺清靜安穩了很多。老汪手術當天,蘇英給有愛打了電話,並不指望她能來探視或者幫忙,只是希望她知道病的嚴重性,作為老汪唯一的親人,她有這個權利。醫院前面的停車場裡,一個珠光寶氣的中年婦女一手拎著貴重的女士坤包,一手指著年輕的保安破口大罵。“你再說一遍,老孃把車子停這裡怎麼了?”她棕紅色的頭髮紮成馬尾,在後腦勺上跳躍著,活像一團燃燒的火。“這裡是120急救車專用停車位,你不能佔用,必須換個地方。”小保安理直氣壯的說,“你看看,滿院子車,哪有像你這樣的?”“我怎麼了?我為啥要和別人一樣?醫院又不是你開的,是人民的,我偏要停這裡,看你咋辦?”女人一按遙控器,鎖了車門就走。“您太不講理了,不能走,”小保安跑過去,一把拽住她的袖口,“必須把車子開走。”“你想幹啥?非禮嗎?”女人勃然大怒,掄起書包打了過去。小保安一把抓住她的包,義正詞嚴的說:“請您遵守我們醫院的規定。”“啪,”女人抽出另一隻手,給了保安一記響亮的耳光,“敢攔著老孃?找死是不是?我找你們院長評理去,看你還想不想在這裡幹了?”“小愛,這不是小愛嗎?是不是來看你哥啊?”遠處,保安隊長老嶽一溜煙跑過來,“小愛是越來越漂亮了。”“嫂子打電話說我哥哥做了手術,一直好端端的,能吃能喝的人,咋就突然腦出血了呢?”小愛認出了老嶽,皺著眉頭問道。“哎呀,你不知道吧?”老嶽擠眉弄眼的說,“滿醫院的人聽說老汪是氣的呢。”“啥?被誰氣的?”小愛柳眉倒豎,雙眼圓睜,“難不成是我那嫂子?”“據說是讓一個很有錢的人。”老嶽神神秘秘的說,“好了,都是瞎猜,你快去病房看看吧,我聽說你哥一直都沒醒呢?”汪有愛憋著一肚子火,趾高氣揚的進了病房,一眼看見躺在床上的老汪,不管病房裡還有別人,大聲尖叫著:“哥哥,你咋成了這個樣子啊?你好命苦啊。”裝模作樣的喊了一陣,她轉回頭問蘇英:“我哥是怎麼發病的?”蘇英把他去打美容醫院的經過簡要復說了一遍,勸慰道:“你別太傷心了啊,多保重身體。”有愛點點頭,若有所思,自言自語道:“老嶽說的不錯啊,就是暴怒所致啊。”“是啊,你哥哥他脾氣實在是太急了,不分青紅皂白就動手啊?”蘇英嘆口氣說,“我正發愁呢,還不知道要賠償人家多少錢呢?”有愛眼睛一瞪問:“他為啥生氣啊?你不知道嗎?”“誰知道啊?無緣無故就生氣啊。”蘇英雙眼盯著輸液管,根本沒有發覺有愛的臉色已變的鐵青。“你竟然不知道?別人怎麼都知道呢?”有愛忽然提高了嗓門,“別裝了,你都裝了一輩子了,有意思嗎?”“有愛,你怎麼說話呢?”蘇英氣壞了,“你啥意思啊?”“我啥意思?你自己心裡最清楚,不用我再說。”有愛越說越難聽,“你的心思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嗎?不要臉。”蘇英的眼淚嘩嘩流了下來,她萬萬沒有想到,妹妹是來興師問罪的,可是自己錯在哪裡呢?看到蘇英掉淚,汪有愛如同火上澆油,咬牙切齒的說:“如果我哥哥有個三長兩短,和你沒完。”蘇英氣的渾身哆嗦,坐在床邊說不出話來。這時候,病房的門被推開,閃進一個女孩的身影,來人正是小倩。她從揹包裡掏出一個信封,放到老汪的床上,冷冷的對蘇英說:“我們方總去總部開會了,過幾天才能回來,這是他讓我給您的。”沒等蘇英反應過來,有愛已經拿起了信封,開啟一看,驚呼道:“哇噻,這麼多錢,方總是誰?”“方總你也不知道啊,”小倩鄙視的瞥了她一眼,“大名鼎鼎的企業家。”蘇英劈手奪過信封,塞回小倩的手裡:“